第十七章 故园难再留(1)[第1页/共3页]
紫衣凝眉,低声道:“教主现在容忍你,不过是看在畴前的主仆交谊,你若分不清好歹,必会遭教主所嫌弃!”
“她皮糙肉厚,抽打几顿也无碍,”紫衫自大一笑:“为了让她晓得甚么叫生不如死,我每日都只让人给她送半个馒头,她饿的呀竟去与柴房的狗抢饭吃,您说好笑不好笑?”
柳含烟走得极慢,听到紫衫的话以后,心中不怒反笑,道:“胸大无脑,我等着看你如何死。”她心想着,翻了个白眼,走出了院子,再也听不见里头的人说话。
此人恰是柳含烟。
“教主恕罪!妾身不是成心偷听你们说话!”一名绿衣女子吓得花容失容,连滚带爬的进了屋。
这厢在玉竹峰顶,紫衫肝火冲冲地进了白非夜的书房,见了白非夜连礼都顾不得行,直道:“教主,您真的喜好柳女人吗?”
白非夜单手撑头,将手中的文书‘啪’地一声掷在桌上,明摆着一副“女儿家争风妒忌,我不想晓得”的模样,紫衣看懂了,赶紧拉了拉紫衫的袖子,表示她不要再持续说下去。
“先别说话了,快吃点东西!”柳含烟从食盒里拿出一碗翡翠玉露羹,刚拿出勺子探到江琉莹嘴边,便听门别传来一阵脚步声,仿佛有很多人在门外,正飞速的靠近柴房。
“教主,奴婢……”紫衫刚要说话,却见白非夜面色蓦地一变。
“启禀代堂主,含烟并不是想救她出去,我只是想让她有口饭吃。”柳含烟低着头,显得非常乖顺。
“是么?”柳含烟含着笑,道:“可教主畴前对她但是顶好的,就连你,仿佛也不过是江琉莹的侍婢,照你这意义,岂不是说本身连狗都不如吗?”
畴前她不敢来,是因为人微言轻,怕被扳连引火烧身,但现在,她仿佛晓得了白非夜心底里的奥妙,晓得江琉莹在教主的心中,有一处特别的位置在,本身若与江琉莹结合,或许都能有一线朝气。
柳含烟得了宠以后,便重又成了红楼中的花魁,来往没甚么人敢拦着她,她第二日便去了后院柴房看望江琉莹。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中午的太阳直射在地上,可在融雪的气候里,反而更加寒凉。
“够了。”白非夜微微一叹,道:“柳含烟不过一介红楼中的娼妓,与你们如何能比?紫衫,你明天到底如何了,究竟出了甚么事情,让你这般失态?”
她赌白非夜不会就此让江琉莹惨死在红楼里。
柳含烟走后,紫衫面上止不住的沾沾自喜,在柳含烟还没走远时,用心对白非夜笑道:“教主,我也曾对她说过‘你不过是一名贱妓罢了’,你猜她如何回我的?”
柳含烟不加闪躲,又道:“你想清楚了,我是教主的人。”
柳含烟拎着一只小食盒,推开了柴房的门,劈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异化着腐臭发霉的稻草的气味,让人几欲作呕。
“另有事么,没事的话,就下去吧。”白非夜摆摆手,显得怠倦不堪。
“为甚么?”紫衫蹙眉道:“教主说过,要让她刻苦头!”
“是么……那她真是该死。”白非夜扬起嘴角,话语中固然是在夸奖紫衫,可眉头比之前却更加深锁,眼神里透着非常的体贴,可面上却又要假装不甚在乎的模样。
“你是甚么东西?不过一个贱妓罢了!有甚么资格经验我?”紫衫一掌拍在墙上,‘啪’地一声,全部柴房便都跟着颤抖。
“妾身辞职。”柳含烟长舒一口气,退了出去。
白非夜正在措置教务,并没有昂首,对她所提出的题目只当没闻声。
紫衣跟在她背面不发一语,直到二人出了勤德殿,才道:“今后你不要管江琉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