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故园难再留（1）[第2页/共3页]

“柳含烟拜见堂主，堂主万安。”柳含烟回身施礼，但紫衫明显不吃这一套。

“先别说话了，快吃点东西！”柳含烟从食盒里拿出一碗翡翠玉露羹，刚拿出勺子探到江琉莹嘴边，便听门别传来一阵脚步声，仿佛有很多人在门外，正飞速的靠近柴房。

“好啊，我等着就是了。”柳含烟始终面带浅笑，仿佛毫不在乎。

“妾身不敢，妾身是贱妓不错，可就算是贱妓，也有像正凡人一样糊口的权力，教主说要让江琉莹刻苦头，可从没说过要让她活得比狗还不如罢？”

……

“罢了，我不吃那些东西，”白非夜说完，揉了揉眉心，道：“今后没有我的召见，你不必再上崖顶了。”

柳含烟走后，紫衫面上止不住的沾沾自喜，在柳含烟还没走远时，用心对白非夜笑道：“教主，我也曾对她说过‘你不过是一名贱妓罢了’，你猜她如何回我的？”

柳含烟畴前是朱子萧的相好，世人皆知，本觉得她会被朱子萧所扳连，却不想她再次获得了白非夜宫主的喜爱。

柳含烟叹了口气，无法道：“那妾身也没法窜改您的情意，但是，我还是想奉告您，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不要太不给人活路了。”她低眉敛目，说话的语气非常恭敬和婉，但在紫衫听来却如针扎刺耳。

紫衣跟在她背面不发一语，直到二人出了勤德殿，才道：“今后你不要管江琉莹的事情。”

“是么……那她真是该死。”白非夜扬起嘴角，话语中固然是在夸奖紫衫，可眉头比之前却更加深锁，眼神里透着非常的体贴，可面上却又要假装不甚在乎的模样。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中午的太阳直射在地上，可在融雪的气候里，反而更加寒凉。

这一点紫衫看不透，紫衣却看懂了。

江琉莹就躺在那一堆湿漉漉的枯草堆之上，一动也不动。

柳含烟成了头一个被白非夜点名的姬女，身价再次大涨，在这红楼里除了掌事的紫衣和紫衫外，便是她最得世人奉迎了。

“教主，奴婢……”紫衫刚要说话，却见白非夜面色蓦地一变。

江琉莹勉强展开眼，见是柳含烟才放下了心。

“如果我说不呢？”紫衫眯起眼，眼里迸收回的精光那里是在说江琉莹，清楚是不满柳含烟昨夜得宠。

“她皮糙肉厚，抽打几顿也无碍，”紫衫自大一笑：“为了让她晓得甚么叫生不如死，我每日都只让人给她送半个馒头，她饿的呀竟去与柴房的狗抢饭吃，您说好笑不好笑？”

白非夜心头一凛，急道：“江琉莹身子好些了么？”

此人恰是柳含烟。

而此时紫衫的嘴就像是泄洪的闸口，滚滚不断：“既让教主您让我掌管朱雀堂，我就有任务让红楼高低连合一心，众位女人都要求正法江琉莹，我便顺势为之，可谁曾想柳含烟得宠以后，竟然公开跳出来与全部红楼的女人作对，非要让我放了江琉莹，您说，这不是跟我作对，跟您作对么？”

“你想救她？”紫杉冷冷道。

下一刻，便见紫衫一脚踢开了柴房的门，怒道：“哟，我当是谁不长眼睛呢，竟然是新晋得宠的柳女人。”

“姐姐……”紫衫神采发白，却还是不依不挠。

紫衫看了二人一眼，走过来一脚便踢翻了玉露羹。

“妾身辞职。”柳含烟长舒一口气，退了出去。

柳含烟抬开端，笑意盈盈地一字一句道：“若他日教主窜改主张，再次宠幸江琉莹，你还能有活路吗？”

柳含烟拎着一只小食盒，推开了柴房的门，劈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异化着腐臭发霉的稻草的气味，让人几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