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宁做太平奴[第1页/共3页]
孔凤凰非常高傲,她道:‘但我的病也没好。只不过你中了我这‘月影内劲’,侵入五脏六腑,若不速速医治,性命毕竟难保。’说罢化作一道银光,隐入云层,似飞回玉轮中去了。
塔木兹是我们麒麟海武学的祖师爷,老夫活了两百多岁,未曾见过他一面,只是偶尔在梦中受他启迪,外出找寻刚觉醒的月舞者。安佳,你这条命可说是塔木兹救的。”
红爪点头道:“马炽烈似又怒又怕,他道:‘孔凤凰,你还活着?’
大伙儿一贯对塔木兹最是敬佩倚重,晓得那位‘孔凤凰’多数是大师招来的。返回庙门处,跪地相问,大师终究回话道:‘马炽烈败了,遵循古时月舞者端方,四十年内,他不会再现身。四十年后,若他活着,他会卷土重来。’
公然找了一天,一无所获,派如何恨恨道:‘还是得去问塔木兹大师。’
我却道:‘马炽烈多么人物,毫不会对无罪之人动手。我们算计他这事,他晓得与旁人无关,还是会找到我们头上。’
安佳笑道:“晓得啦,师父,但毕竟还是您白叟家亲身动的手,我内心最感激的还是您。”
在山谷中兜兜转转,爬上趴下,到第六天早晨,找到一处庙门,那庙门紧闭,没法通过。派如何喊道:‘塔木兹大师!麒麟海有难,还请大师指导迷津,除妖降魔!’
到了此时,我们恨他入骨,又惊骇万分,晓得这魔头若再找来,大伙儿必死无疑。事到现在,唯有去塔木兹山找塔木兹大师了。
马炽烈捂住伤口,变回人形,俄然掩面嚎啕大哭,我模糊听他喊道:‘义兄!义兄!夫人!夫人!’我们震慑于两人惊世骇俗的比武,明知他受了重伤,随时能够毙命,却不敢上前捡这现成便宜。
红爪怔了半晌,道:“第二天集会之时,大伙儿都先喝酒,我们的酒里无毒,马炽烈的酒有毒。我们喂得是海鲸花,此毒味道似美酒,毒性极大,马炽烈喝了下去,不久神采发黑,神采惊怒,骂了一声,一掌击毙了一名长老。
正如塔木兹大师所说,十年,二十年,马炽烈没再返来。大伙儿像吃了放心丸,不再去想此事。我们与龙国互市,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船越造越大,越造越快,屋子越来越高,越来越健壮。鲸鱼海的海盗仍会来犯,但苏母山的舰队已然强大,再也不消怕他们了。
红爪笑道:“不是,塔木兹是个老懦夫、老愚人,不是女人。”
形骸忙道:“安佳,你别打岔,听红爪大师说下去。”安佳朝他做了个鬼脸,终究闷声不响。
谁知马炽烈却道:‘红爪,你还算是小我物。’竟就此放了我。他脑袋只望着天上,神采慎重,顷刻如临大敌。
他这么一走,我们都知不妙:若那毒毒死了他,倒也一了百了,若毒不死,万一他治好了毒,大伙儿各自为战,谁也挡不住他三招两式,只怕被他一人搅得全部群岛天翻地覆。
大伙儿本来另有些踌躇,这下都急了眼,一齐发挥月火功,化作兽形,各使绝学。马炽烈本来举手投足都能杀人,但中毒以后,力量不济,出拳打伤了十来个兄弟,竟就此逃脱了。
我抬头朝天,见天上飞来个女子,那女子戴着一幅木头面具,遮住脸面,周身银色羽毛,一双翅膀燃着乌黑火焰,尾巴拖得长长的,好似燃着银火的缎带。我传闻过月神常常坐着银色凤凰巡游夜空,这女子也是月舞者,似是半人半凤凰之躯。”
我们将信将疑,但大师高深莫测,不再答复,我们只要打道回府。
我们处境实在难堪――都晓得马炽烈非杀不成,却又不知他伤情到底如何。只要他还剩一成力量,单打独斗,我们岂不是找死么?因而大伙儿聚在一起找,又慢又吵,我晓得多数找他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