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第1页/共3页]
白衣少女双目一蹬,怒道:“有甚么不成以的,你要再叫我掌教真人、掌教假人甚么的,我们就划地断交,今后我再也不认你这么个朋友了。”说着右足一顿,负气不去理他,浅显见她发怒,不由得吃了一惊,无可何如之下,只得点了点头,拱手问道:“敢问女人高姓大名。”
浅显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怔,过了半晌,方才有些踌躇的道:
堪堪喝到七八杯时,越清寒俄然伸手一指,含笑问道:“平兄,我这望月台景色如何。”浅显点了点头,答道:“瑶池瑶池,琼楼玉宇,即便天宫名胜,想來也不过如此。”越清寒闻言一笑,脸上显出两团红晕,明显心中甚是高兴,浅显一昂首间,只见她含笑盈盈,眸光似水,酒气将她粉颊一蒸,更是鲜艳万状,浅显只瞧得一眼,便忍不住心中砰砰直跳,刚忙把头转了开去,
浅显问道:“那人是谁。”
浅显将两句偈语念了几遍,牢服膺住,抬开端來,只见月上中天,风动林木,原來已是半夜时分,溶溶月色之下,但见白衣少女席地而坐,秀发披垂,正拿着一把梳子渐渐梳理,一阵轻风吹來,头顶一棵月桂沙沙摇摆,无数桂花纷繁扬扬,洒落在她的头上,衣上,他见了这般美景,一颗心不由怦怦而跳,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忸捏之意,只觉面前女子明艳纯洁,仪态万方,当真容不得半分轻渎,
越清寒淡淡一笑,问道:“假定你已得了长生,永久不死,要你留在这里看一千年,你可情愿。”浅显摇了点头,老诚恳实的答道:“莫说一千年,便是看上十年八年,只怕也早已看得腻了。”
浅显点了点头,随即叹了口气,不无遗憾的道:“只可惜再过不久,我便要分开水月宫,回到自家门派去了,女人这般浊音雅奏,只怕今后再也沒有机遇听获得了。”越清寒心中一急,一掌控住他的袖子,急道: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该有恨,何事方向别时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浅显手持酒杯,凝神聆听,只觉歌声委宛,婉转动听,但是语音降落,显得唱歌之人满心愁闷,柔肠百转,唱到后來,竟似异化了一丝哭音,浅显固然不通乐律,却也不由沉浸此中,难以自拔,等越清寒唱到“人有悲欢聚散”几句时,俄然间只觉悲从中來,不由自主的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滚落下來,
正自伤感,忽听越清寒“格格”一笑,指着他的鼻子笑道:“你此人真不怕丑,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哭鼻子。”浅显闻言,不由脸上一热,赶快拭去泪痕,强笑道:“越女人讽刺了,并非鄙人当真爱哭,只是女人歌声过分动人,令人难以自控罢了。”越清寒脸上一红,悄悄啐了一口,略带娇嗔的道:
“谁要你來奉迎我了。”顿了一顿,俄然间回眸一笑,续道:
两人冷静对坐了好一会,浅显道:“越女人,夜已深了,我送你归去罢。”越清寒摇了点头,凄然道:“你连陪我多坐一会儿也不肯么。”
浅显忙道:“不,不是的,你爱在这里喝酒说话,我便陪你。”越清寒微微苦笑,缓缓的道:“偶然候我自个儿想,倘若我未曾走上修真这条门路,未曾练就元神,长生不死;只不过是一个浅显人家的女儿,那该多好,平兄你说,长生不死有甚么好。”
梳洗已罢,白衣少女俄然回眸一笑,伸手一招,表示叫他过來,浅显点了点头,强行忍住心头悸动,一步步挨将过來,拱手问道:“不知掌教真人见召,有何叮咛。”白衣少女闻言,秀眉一蹙,不悦的道:“这里只要你我二人,那些俗套称呼也就免了罢,我晓得你叫浅显,只怕你还不知我的姓名罢,浅显一听,顿时吃了一惊,忙道:“这这如何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