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晋惠公怒杀庆郑介子推割股啖君[第4页/共4页]
很久,赵衰始至。世人问其行迟之故,衰曰:“被棘刺损足胫,故不能前。”乃出竹笥中壶餐,以献于重耳。重耳曰:“子余不苦饥耶?何不自食?”衰对曰:“臣虽饥,岂敢背君而自食耶?”狐毛戏魏犨曰:“此浆若落子手,在腹中且化矣。”魏犨惭而退。重耳即以壶浆赐赵衰,衰打水调之,遍食从者。重耳叹服。重耳君臣一起寻食,半饥半饱,至于齐国。
却说惠公原限寺人勃鞮三日内起家,往翟做事,如何次日便行?那勃鞮原是个寺人,专以献勤取宠为事。前番献公差他伐蒲,失了公子重耳,仅割取衣袂而回,猜想重耳必定衔恨。今番又奉惠公之差,若能够杀却重耳,不唯与惠公建功,兼可除本身之患。故此纠合力士数人,先期疾走,正要公子不知防备,好去成果别性命。谁知老国舅两番送信,漏泄其情,比及勃鞮到翟,拜候公子动静,公子已不在了。翟君亦为公子面上,叮咛关津,凡过往之人,加意盘诘,非常严紧。勃鞮在晋国,还是个近侍的宦者,本日为杀重耳而来,做了奸人刺客之流,若被盘诘,如何承诺?是以过不得翟国,只得怏怏而回,复命于惠公。惠公没法,只得临时搁起。
桓公自畴前岁委政鲍叔牙,一依管仲遗言,将竖刁、雍巫、开方三人逐去,食不甘味,夜不酣寝,口无谑语,面无笑容。长卫姬进曰:“君逐竖刁诸人,而国不加治。容颜日悴,意者摆布使令,不能体君之心。何不召之?”桓公曰:“寡人亦思念此三人,但已逐之,而又召之,恐拂鲍叔牙之意也。”长卫姬曰:“鲍叔牙摆布,岂无给使令者?君老矣,何如自苦如此!君但以调味,先召易牙,则开方、竖刁可不烦招而致也。”桓公从其言,乃召雍巫和五味。鲍叔牙谏曰:“君岂忘季父遗言乎?何如召之?”桓公曰:“此三人无益于寡人,而有害于国。季父之言,无乃过分!”遂不听叔牙之言,并召开方、竖刁。三人同时皆令复职,给事摆布。鲍叔牙愤郁病发而死,齐事今后大坏矣。厥后毕竟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流落夷邦十二年,困龙伏蛰未升天。豆箕何事相煎急?门路于今又播迁。
闭籴谁教负泛舟?反容奸佞杀忠谋。惠公褊急无君德,只合灵台永作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