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第3页/共5页]

叩了三个头爬起来，沈绾贞笑着一声，“赏”就有绣菊端着荷叶银托盘，摆着三个红包，一一给三个通房，三人又一起叩首谢赏。

绕着内宅走了一圈，天道已交寅时，看时候不早，沈绾贞回到房中，绣菊等打来热水，抹把脸，衣裳也没脱，就躺在榻上睡了。

天快亮时，沈绾贞闻声外间有说话声，怕流派上有事，迷含混糊地问：“内里是谁？这么早就起来？”

芍药羞红了脸，头深深埋下，嗯了声，内心欢畅，总算修成正果，不然不明不白跟着主子，年龄大了，随便配个小厮去挨苦，世代为奴为婢。

巧珊排闼出去，沈绾贞躺着没动，巧珊看主子半阖眼，“是英姨娘的丫环尚香，说她主子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折腾一早晨，来回少夫人请大夫。”

红笺见了，小声嗤笑，“姐姐这就支撑不住了，真是蜜斯身子丫环命。”

沈绾贞被赵氏委了看管府里器皿杂物，席散，看着人清算碗碟，杯盘，和花家的照着册子盘点入库。

大过年，主子们给放了假，一年可贵歇上几日，就都猜拳、行令、拼酒等，比主子桌子还热烈，主子们脸上也都乐呵呵的，也不指责，任由她们玩耍。

秋霜回家去了，秋霜是家生子，回家父母兄弟团聚，剩下芍药是一小我在詹府，从小卖到詹府，她连爹娘是谁都不晓得。

沈绾贞转而对二房人等道：“从今儿起，芍药就是二爷的人，半个主子，今后若生个一男半女，就比我不差甚么。”沈绾贞想敞亮话谁不会说，归正詹少庭妾多一个少一个，她也不在乎，也用不着她来扶养。

尚香道：“少夫人特地叮咛厨房做的，说姨娘吃点平淡的，免得吐得难受。”

又嘟囔一句，“有身孕还跟着凑热烈，真是不消停，大过年，上那找大夫，也不是大事。”

这些都没逃过英姨娘的双眼，英姨娘唇咬得发白，手在袖子里里死死攥住。

次日，酒醒，詹少庭看着躺在身边的芍药，对昨晚之事还记得，搂着芍药安抚道：“你放心，我跟你主母说，今后不消服侍人，跟巧慧和红笺一样，是半个主子。”

笑闹一阵，芍药内心装着事，就借端先离席，出了花厅，往前院看看，外间厅上，烛火通亮，像是还没散，想起墨玉打趣话，摸摸脸，滚烫，不知是吃酒的原因，还是墨玉的话说到内心上，紧走回屋，生了火盆，把水烧开，铺上被褥，拿过汤婆子放在被子底下，暖被窝。

英姨娘只睡了两个时候，也没睡结壮，被尚香唤醒，神情懒懒的洗漱，吐了一早晨，肚腹空空的，大厨房送来早餐，英姨娘走去桌子边一看，早餐就一大碗清粥，和两样小菜，连干的也没有，皱眉问：“大过年的，份例反不如昔日，就稀粥连点干的都没有，如何能吃饱？”

那小丫环返来，说，“看模样另有一会，姐姐急甚么，在吃一杯。”

回到二房上房，詹少庭和沈绾贞上座，先是几个通房，红笺、英姨娘，巧慧也强挣着上来，齐齐叩首，“婢妾给爷和少夫人拜年。”

就有绣菊等丫环从速上前扶起芍药。

‘咕咚’那厢一声，世人吓了一跳，今后一看，是英姨娘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芍药让几个丫环又灌了几杯，詹夫人的大丫环墨玉讽刺道：“就只惦记你家二爷，眼睛里就盛下二爷一个，赶明儿我回了夫人把你给二爷，免得内心有，嘴上不说，看着人怪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