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页/共3页]
不过蛮横凶恶也有蛮横凶恶的好处,如果她在炕床上时也能如此的话,那他真是死也能瞑目了。
“再来一口?”司马睿好笑的看着她,抬手就去要端琉璃盏,俞馥仪赶紧从他身上站起来,坐回自个位置上,回绝道:“不劳烦皇上了,臣妾这里有呢,皇上您还是自个用吧。”
司马睿被噎了个仰倒,鼓着眼睛,气呼呼的瞪着她,不知该受宠若惊的大喊大呼还是愤恚的拍案而起,终究只得化悲忿为食欲,端起琉璃盏来一口闷掉。
说完,脑筋里不由闪现出丽妃投河他杀那一幕,触景生情的感慨道:“身处后宫,如履薄冰,明天不知明天事儿,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来岁这个时候呢。”
司马睿“嗤”了一声:“这话别人说得,你倒是说不得的,有太后护着呢,谁敢跟你过不去?除非活腻歪了。”
司马睿没再逗-弄她,自个端着琉璃盏用起来。
被俞馥仪瞪了一眼,他忙改口道:“来就来罢,转头歇完中觉,朕带他去御花圃黏蝉。”
“不是说没做么,怎地这会子又有了?”司马睿咦了一声。
俞馥仪站着没动,叮咛谷雨道:“去,叫人备水。”
司马睿哼道:“问他做甚么,不来才好呢,免得碍手碍脚的。”
透过糊了霞影纱的窗棂,见他的身影完整看不见了,俞馥仪这才收回视野,点着司马琰的脑袋,骂道:“司马珏最受你父皇心疼,你竟敢背后告黑状,也不怕你父皇恼了你?”
“有您模样出挑性子聪明办事全面的端庄表妹在呢,太后跟前哪另有臣妾站的地儿?这今后啊,臣妾可得夹紧尾巴做人了,不然被人欺负了,都没处哭去。”俞馥仪用汤勺小口小口的抿着西瓜汁,密意淡定安闲,活像事事成竹在胸的老狐狸,压根看不出一点要夹紧尾巴做人的落魄无法来,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的刻薄:“这对皇上来讲倒是件功德呢,不但白得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太后也不会再逼迫您到长春宫来对付臣妾如许不解风情的木头人,真真是再舒心不过了。”
司马睿一巴掌拍在炕桌上,愤恚道:“这个安淑妃也太倒三不着两了,珏儿身子本就弱,朕平时连句重话都不敢说,她竟敢动辄吵架,谁给她的胆量?”
先前是不耐烦对付他,这才推说没有做,厥后发明他也不是那么不通道理,也知替她着想免得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俞馥仪投桃报李也是该当的,嘴里却道:“皇上想喝,臣妾岂能不给?便是没有,现叫人做就是了,反正也不费事。”
不过俞馥仪并没有直说,聪明的孩子背叛期来的比别个也要早,若她直接指出他的弊端,他一定能听得出来,就算听得出来也一定能接收到经验,还是要让他撞破一次头,才晓得宫里的艰险,才气真正的长点心眼。
司马睿发笑道:“朕只是叫你服侍沐浴罢了,几时说召你侍寝了?”
司马琰眨巴着一双凤眼,一脸天真天真的说道:“儿子天然晓得二皇兄最受父皇心疼,以是儿子到处为二皇兄着想,不忍二皇兄刻苦,父皇只要感激儿子的,又怎会恼了儿子?”
“你们这些女人就是事儿多,的确比御史台那帮酸腐事儿还多……罢了,朕让赵有福奉侍便是了。”司马睿摆摆手,闲逛着外袍往净室走去,赵有福朝俞馥仪悄悄伸了下大拇指,然后颠儿颠儿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