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第3页/共3页]
“胡槚疏言甚么‘误国病民’,甚么‘古人既误’如此,委实有些刺耳,心还是好的。他是玄翁的弟子,谅不会用心调侃玄翁,玄翁不必介怀。”张居正持续安慰道。
张居正忙道:“玄翁既有此议,居正必仰赞,无妨付诸廷议。”
“这……”高拱寂然地瘫坐在坐椅上,很久无语。
“哈哈哈!”曾省吾大笑,“果不出所料!就算他胡槚是不随众觉得是非的人,一到山东,恐怕也只要随梁、王二人觉得是非了。”
“如何,玄翁,景象有变?”张四维吃惊地问。
“叔大!”这天一早,高拱在文渊阁前下了轿,正瞥见张居正往里走,便在前面叫了一声,待张居正回身,高拱皱眉道,“胡槚去了十好几天了,如何消息全无?”
张居正惊得向后蓦地一仰,楞住了。
张居正又道:“胡槚直接上疏,当是怕误了事机,也是体认玄翁办事高效之意,玄翁不必活力。”
“喔呀!”张居正惊奇地说,“海运风险大,为避险方有开胶莱河之议,今胶莱河之议罢,再议海运,岂不又回到原点啦!”
张居正略一思忖,提笔回书:
“传请!”张居正利落地说。
“太岳兄,何事这么急?”曾省吾一见张居正,就问。张居正并不言语,带他一同进了书房,把胡槚的书牍递给曾省吾。
张居正也跟了出来,一脸愧色道:“玄翁,居正亦未推测胡槚会上疏反对开河,早知如此,当初不该建言差他去。”
“哈哈哈!”曾省吾又是一阵大笑,“胡槚自知,一旦踏勘结论是胶莱河开不得,必激愤高相,不能再做高相的腹心之徒矣!这回,他要断念塌地跟定太岳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