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愿为东家效劳[第2页/共2页]

柳氏俄然暴起扑向井台：“我不活啦！”却被康婶一盆泔水浇个透心凉。老仆叉腰嘲笑：“可细心些，这井水全村都要吃呢！”

晒谷场俄然爆出裂帛声——柳氏衣衿被扯开，暴露里头偷裹的细棉衬裙。康婶喘着粗气嘲笑：“这不是巧女人给承欢裁衣裳的料子？”

柳氏俄然瘫软如泥：“当家的你就不能硬气些！”

灰尘飞扬间，闪过寒光。

余多寿俄然跪地叩首：“巧巧高抬贵手！”他袖中掉出个油纸包，里头竟裹着给里正的贡献银，“三叔这就还......”

话音刚落，晒谷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余承欢俄然抄起镰刀：“我跟你们拼了！”刀刃将将掠过余巧巧鬓角，却被斜刺里飞来的扁担打落。张二苟带着八个壮汉踹开柴门，腰间杀猪刀晃得人睁不开眼。

余大爷重重咳嗽，烟杆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

余巧巧搀着她往井台挪，指尖拂过她渗血的额角：“婶子去灶房敷些艾草灰，这儿有我。”

回身时裙裾扫过柳氏散落的银簪，那簪头还沾着康婶的头发丝。

张二苟的杀猪刀“当啷”插进磨盘。

“三叔说得是。”余巧巧俄然扬声，“客岁春耕您躲懒摔断犁头，不也是蹲田埂看热烈？”

余承欢盯着余巧巧欲言又止。康婶抹着血渍轻笑：“巧巧这招借刀杀人......”

张二苟适时抽出算盘：“连本带利十二两八钱！”铜珠子哗啦一响，惊飞了柳氏发髻上最后根银簪。

“八个大老爷们围着个丫头电影转！”柳氏俄然抹着脸上的鸡粪跳脚，“莫不是都等着当上门半子？“她染着蔻丹的指甲直指张二苟裤腰，“夜里翻墙头也不怕闪了腰？”

“明日中午前还不上二两银子......”张二苟刀尖划过余多寿裤裆，“就拿你闺女抵债！”

八个壮汉齐刷刷踏步，震得篱笆墙簌簌落灰。

“店主说了——”张二苟抽出契书抖得哗啦响，“再敢肇事，就拿你家三亩水田抵债！”他身后壮汉齐刷刷亮出柴刀，惊得余大爷的烟杆掉进粪堆。

他抬脚踩住余多寿的裤腿，“再闹就拿你家三亩水田抵债！”八个壮汉齐刷刷亮出柴刀，惊得篱笆外看热烈的村民直缩脖子。

余大爷讪讪收起烟杆：“到底是血脉嫡亲......”

余承欢俄然扑到柳氏怀里：“娘！我怕......”她杏黄裙裾沾满鸡粪，发间银胡蝶颤巍巍要掉不掉。

张二苟的杀猪刀在三叔面前晃了晃，刀柄缠着的麻绳与那日捆人的如出一辙。

“天杀的贱蹄子！”柳氏揪着康婶新换的靛蓝头巾，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黄土里抓出十道沟，“敢骑到老娘头上......”

少女手中的柏木桶晃出半瓢泔水：“欢妹细心脚下！”

余巧巧将木桶泔水泼在柳氏脚边：“三叔若缺钱，西屋那口樟木箱......”她用心顿了顿，“传闻里头藏着给里正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