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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弄扇清楚探听来了动静,说是林雪风早与傅从谦有私交,出宫以后便入了他府中做通房,但是现下再问傅从谦,清楚过了数年罢了,他却竟毫无印象了,那另有甚么可问?想也知是如何一番情状。
她这边睡得安稳,身边只留二三婢子候着,而傅从嘉却暗生心机,令娘子蔡姪先行回府,本身则揣着木匣,假说去理政殿有事要奏明官家,半路则偷偷绕到了个偏僻处所,将那木匣打了开来。
流珠又用心拿腔作调,低声续道:“官家你也莫要欢畅得太早。虽是将儿困住了,可儿该恨你的,还是恨之入骨。儿只求你一件事,这个孩子,千万不能令他有涓滴闪失。”
傅从嘉微微垂眼,瞧着那细细封好的木盒,又悄悄抬眸,视野在那榻边美人的白净脖颈处微微一顿,复又移向她那两瓣鲜艳红唇,随即一笑,朗声道:“二娘备受官家宠嬖,爹爹给二娘的,皆是好物,因此二娘给我二人的礼,也定是好礼。”
流珠瞪他一眼,将手臂收回被窝里去,锦被下那股暖意终是令她一点一点回神。寂静半晌,她又用心带着些讽意,笑道:“官家那日说,你百年以后,必会封儿为后,是一时打动之言,还是当真作数?”
傅辛摸了摸她的头,神情温和,温声安抚道:“那几个小娘子,皆出于闾巷之间,身无倚仗,那里敢对你脱手。姚宝瑟如果按兵不动,那便再容她几年,如果她果然有了害你之心,朕必然饶她不过。不管它姚家现下如何风景,也需求给你一个交代。”
本是随口一问,却反倒惹得流珠更加烦厌。这一干人等告别而去以后,流珠掩被而眠,临时阖上眼来,懒理人间骚动。
他掀了红布,就着木匣边沿摸了一圈,再两指微动,这就将木匣底下的夹层打了开来。傅从嘉遽然将夹层中的信笺扯出,揣入怀中,随即大步而出,跨鞍登马,扬长而去。
流珠轻吁一声,翻身背对着傅辛,美眸清澈而睫羽微颤,缓缓说道:“儿年纪不小了,被你拘了这么久,虽还是想往外奔逃,可到底是逃不动了,断念了。现下又来了个孩子,彻完整底将儿困住了,官家但是欢畅?”
流珠这一睡,便睡到了日落西沉之时。
傅从嘉兀自入迷,傅从谦睨他一眼,也随之打趣道:“阮贵妃可不得随便拿些玩意,敷衍我和从嘉。”
傅从谦微微一怔,眼中闪过苍茫之色,随即微微一笑,温声道:“儿臣有罪,如此出尘人物,我竟是全无印象了。如果二娘惦记得紧,我归去以后,必会将此人寻出来。”
仆侍赶紧依言而行,只将她服侍得比官家还要全面很多。便是这时,寺人周八宝来报,说是傅从嘉及傅从谦携家眷前来问安。
那凝脂般的玉肤,如果跟门外檐下的新雪比起来,却不知是哪个更胜一筹呢?那樱桃小口,微翘唇珠,直恨不得让人张口含住,细细把玩,却不知爹爹吻过几次呢?
这信,天然便是流珠的手笔。
这话引得堂中几人都轻笑起来,一干人等又酬酢几句,几人便欲要辞去。流珠摆了摆手,忽地又好似想起了甚么,便突然出声,向着从谦随口笑问道:“儿先前有个用得极其到手的婢子,名呼林雪风,出落得姱容修态,清丽非常,最值得称道的,则是那一手绣技,实是让儿印象深切。却也不知这般风骚人物,在二殿下府上过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