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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使君止泪,略有游移道,“只是夫君南巡重担在身,怎可因私废公?”绿萼笑道,“我们家少爷是何许人,他若想做的事情天然都是合情公道的,毫不会授人以柄。”张使君破涕为笑。而院外的年富揉了揉发痒的鼻翼,折身院外,刚好见到年禄赶车回马厩。撞见年富深更半夜还在院外浪荡,年禄讶然,“少爷您还没有歇息?”
清幽的竹韵斋内烛火跳动,年富透过窗棂上的薄纱,见张使君坐于绣案旁一针一角为腹中孩儿添置一年四时的衣裳,常常瞥见那小巧衣衫袖口处清韵高雅的隽竹,年富的心便收回一阵阵的酸楚滋味。绿萼在一旁清算书案,时不时昂首望向乌黑的院外,“少爷如何还没有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