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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馨转念一想,“张佑当年官拜江南两省总督,官评甚佳,传闻与蛰居散人倒是有些友情,此次南巡,竹韵无妨拜帖求见,说不定成心想不到的收成。”年富心中另有计算,现在也不便言明。忽闻晨光梵刹钟声响起,两人齐齐昂首望向寺院门外,不知不觉天已大亮,德馨面色暗淡,“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聚。”年富淡笑,“你若得空,便来杭州找我。”德馨点头,凝睇年富很久,最后扭头拜别。。。。。。
年禄怒不成遏,若然面前血口喷人之人不是小小女子,年禄现在早已铁拳挥下,非揍得对方满地找牙不成,“你哪只眼睛瞧见是我们这屋里的人偷窥了?!”小女子叉腰霸道强辩,“我两只眼睛都瞥见了。”年禄被这话堵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女子姣好的面庞一阵无言以对,“你——你——”
话音刚落,一轻骑小轿落于游园门前,一名欢迎之人觍颜迎上前去,车帘揭开率先从内里走出来的竟然是那位霸道的秋思小丫环。年禄眸子子一突,“她如何会在这里?”随后从轿中走出来的素衣女子以一袭白纱遮面,但是从她袅娜身姿,乌发如云,气质幽兰的侧影还是吸引了世人的目光。由策应之人引入,一主一仆堂而皇之的插队从正门走进苑内。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其声温和清脆好似深谷当中一股清泉潺潺流淌,令民气湖乍然安静。世人的目光跟着女子蹁跹走出,而变得痴迷。如果说梨枝是一株雨夜独绽的娇美梨花,年斌是那倚墙映雪而发的傲骨红梅,那么面前女子定是一株充盈江南水乡气味的美好芙蓉,“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约莫便是描述面前女子的素雅与绝美。
年富凝眉思考很久,了悟点头,“没想到蛰居散人是陈氏先人,难怪即使是先帝爷活着也不敢动他分毫了。”德馨点头,“不是不敢,是没有需求。”见年富眉宇之间的不附和,德馨持续说道,“陈孝儒当年不肯改投永乐天子麾下而招致满门被斩杀于菜市口,可见陈氏一族骨肉当中的倔强,但是翻看明朝史乘,永乐天子平生多有佳绩,何如因为陈氏一族三百余口被枭首示众而备受后代之人诟病。这一得一失间,孰轻孰重,以先帝之睿智,又岂会衡量不透。”
若然晓得怜香惜玉,那他便不是酒鬼年季了,“这错其三嘛,屋内男人有三人,女人何故断言那偷窥狂徒定然是年或人。”年季踉踉跄跄重回坐位,这时候屋内屋外统统人的目光集合在那位一向安之若泰向里侧卧的年青公子身上。年富长叹一声,无法从软榻之上坐起,来到世人跟前,上一秒还抱着几分思疑与瞧热烈心态的围观者纷繁遁藏。如此一名风神超脱,气质高华之如玉君子定然家世显赫,幼承庭训,怎会无端偷窥一名很有姿色的乡野丫头。
年季一口酒接着一口酒的喝着,一双酩酊睡眼时不时瞟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年富身上,终究忍不住,言之凿凿道,“这几日你表情很好!”年富没有抬眼,神情安闲道,“何故见得?”年季嗤笑,“一种感受。有些人欢畅时喜形于色,难掩表情;而有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令人难以揣摩。”年富颇感兴趣道,“哦?那鄙人是属于前一种,还是后一种?”
既然年富不想说,德馨也不再问,而是从怀中取出鸳鸯扣芯,年富目光微闪,见那血红玉石大要滑润光亮,定是经常带在身上肌肤相亲而至。德馨道,“三年间游历名川圣地,未有半晌离身。”年富伸手探入怀中,取出的是一块血红色鸳鸯扣环,两人将相互手中血红玉石相扣,竟是严丝合缝,精美绝伦。德馨神情可惜“血玉石虽弥足贵重世所罕见,雕镂而成的鸳鸯形状亦逼真纤巧,何如两个大男人带在身上总得遮讳饰掩,实在令民气痒无法。”年富笑道,“那你想如何?”德馨不知从那里取出一锦盒,递于年富跟前,年富猜疑着翻开,却本来是一对乳红色极品和田玉,闪现满月之形,其上镂空雕镂寒月宫宇一角,桂树之下度量月兔的美人倚栏独望,神情凄婉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