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北宋为官术[第2页/共4页]

想那蔡京的宅邸能占小半个汴京，你将来虽不能为左相却也任过右相，戋戋一座五进大宅，厚甚么啊？慕容复强忍下翻白眼的打动，长叹一声，无法道：“既然师叔对峙，那唯有请师叔临时客居我家。这府邸的事我再行安排，定西席叔对劲。”

苏迨天生诚恳，即使说这蜜语甘言，听来也是语出挚诚绝无伪饰。王语嫣内心欢畅，忍不住牵着苏迨的手灿然一笑。她生来清丽，这一笑便好似月洒明辉，看得民气旌神摇，各个感慨苏迨好狗运。

元祐元年新春，国际上，辽国与西夏使者前后赶到汴京，为他们名义上的带头大哥哲宗天子贺新年；朝堂上，司马光终究扶正左相之职，开端大刀阔斧地拔除新法、贬谪新党、召回旧党。

慕容复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只道：“前面带路罢。”

老鸨此言一出，大伙马上将戏谑的目光转向秦观。明显“天上人间”虽说是小甜水巷的后起之秀，可秦观却已是他们的常客了。有那么多人看着，风骚如秦观也不免略有难堪。只见他清清喉咙，尚未及说话，与老鸨劈面不识的慕容复已风俗性地摸出一颗金珠丢入老鸨怀中，随口叮咛：“要间上房，找几个歌艺不错的来唱曲。记取，银两我毫不短你，但酒菜必然要洁净！”

唯有秦观冷眼旁观，只一脸怜悯怜悯地暗自点头。这媳妇长得再标致，也是媳妇总要妒忌。陪媳妇来逛倡寮，还能有甚么兴趣？

人群中乔峰与种师道俱是耳聪目明之辈，方才老鸨那一扑慕容复那一闪，两人尽入视线不由相视而笑，只暗自心道：以慕容这般人才，来此处也不知到底是谁消遣谁了。

大伙循名誉去，却见着一身柳色罗衫淡扫蛾眉的京师行首李师师俏生生地立在了门外。

老鸨见慕容复神采凛然亦知不成获咎，这便离了慕容复身侧，乖灵巧巧地号召了龟公上前将他们引去了二楼配房。

苏辙板着脸点点头，拧着小儿子与小侄儿的胳膊归去了。却全然没有想到，慕容复一行人原是勾肩搭背招摇过市，如何能使他们去倡寮会友的动静不为人知？是以，阿朱这句“毫不会泄漏动静”，原是别有深意。

“天上人间”在后代名声清脆，现在却只是小甜水巷里的小字辈。因为身份所限，慕容复对当代夜总会里各种手腕一无所知，对于如何擦亮“天上人间”的招牌也只要一个别例——砸钱。因而，倡寮老鸨便在手面豪阔的老板的支撑下挖来了最红的歌妓、请来了最好的厨子又暗中雇佣了几个写艳诗的落第墨客，最后还重金延请京师行首李师师每隔七日来“天上人间”走穴弹唱。有不计本钱的二百五老板与驯良漂亮的菩萨老鸨，女妓们即使谈不上干一行爱一行，可事情态度也的确是比之前好了很多。因此，即便是在除夕夜，“天上人间”也仍旧客似云来人满为患。

天子脚下，安居不易。苏轼与苏辙兄弟情深，干脆大笔一挥手札一封要慕容复帮手照顾弟弟。能够近间隔围观“唐宋八大师”之一，慕容复岂会在乎一点小钱？很快便着人在郑门外买下了两处毗邻大宅，一处给苏辙做新房，另一处则留给即将回京的苏轼。

倒是陪坐的几名歌妓心中不快，不由落泪道：“公子说的这些人那里是歌妓，清楚是骗子！公子既然各式不信我等，又何需求我们姐妹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