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数风流人物（上）[第1页/共4页]

慕容复见状立时做出一副哀怨之色，捧着王语嫣的手重声嗟叹：“表哥在外洋也日日想着语嫣，这趟返来，表哥再也不走了，每日都陪着语嫣！”

苏轼见陈慥称那女人为“杜蜜斯”，那女人又自称姓林，不由一头雾水。怎料，不等他出言相询，陈慥已然扭头向他问道：“子瞻，这‘锦乐坊’的昆曲名满汴京，一折《牡丹亭》一票难求。你那弟子究竟是甚么来头，竟能请得动他们？”

慕容复却已转头向陈慥笑道：“陈世叔家底甚厚，定然瞧不上这点小玩意。唔……日落前，我送给教员的礼品就会运到。教员与陈世叔订交莫逆，想必不介怀匀两把刀给陈世叔。”

乔峰微微而笑，也不辩驳，只裹紧大氅，飞身落在了慕容复身后。慕容复原就与乔峰身高相仿，虽比乔峰肥胖些，但这大氅非常广大，披在乔峰身上竟也不显局促，反而非常威武。只见他一手揽住慕容复，一手接过缰绳，高喝一声，那快马马上撒腿飞奔，冲过城门遥悠远去。

元丰七年腊月十七，凌冽的山风裹挟着雪花在空中飘荡，没多久就使本就白胖汝州城又肥了一圈。腊月的气候，门路难行滴水成冰，即便是在彼苍白日，汝州城外的官道上也一样空空荡荡。卖力扼守城门的两名官兵刚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忽而听到一阵粗暴的歌声传来。

苏轼闻言不由含笑摩摩王语嫣的发顶，轻声道：“花名再多，他也老是你表哥！”苏迈与慕容复一走两年，这两年来王语嫣的功课俱由苏轼卖力。苏轼并无女儿，与王语嫣相处久了，早把她当亲生女儿普通靠近，比家中的几个儿子更加心疼。

王语嫣侧过脸轻哼一声，并不答话。王语嫣现在已有十岁，这般娇纵本来并不讨喜，何如她实在仙颜，便是那令陈慥追慕不已的林鸢儿立在她身边也好似隐形，是以大伙也只报以一笑，不忍出言责备。

“蒋长运，你还不如我呢！有你说话的地么？”吴长风被蒋长运呵叱歌声不如人，明显并不平气。吴长风极喜这首新词的豪侠气势，每日都要唱上几遍。听闻乔峰要带他去拜访这新词的作者，更是欣喜若狂，每日还要多唱十几遍，直听地蒋长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包分歧也与风波恶共乘一骑，腾出了一匹马牵给蒋长运。“蒋先生，苏学士的府邸在汝州城南面的养德坊。”说罢，他们便策马跟随慕容复而去。

“《牡丹亭》的作者不是汤显祖么？”陈慥明显还没转过弯来。

王语嫣此言一出，在坐的几个大男人顿时哄堂大笑。王语嫣这才认识到本身被慕容复哄了，只红着脸捏紧拳头砸慕容复的肩头，气呼呼隧道：“表哥，你吵嘴！”

苏轼摇点头，不答话。他是一贯晓得慕容复辩才无双，现在当着老友与对劲弟子的面，赢了不敷夸耀，输了倒是万分丢脸。

纷繁世上潮

慕容复闻言立时目瞪口呆，四周的笑声却已几近要将屋顶掀翻。唯有秦观笑了一阵，忽而有感而发：“本来人间绝色并非孤芳自赏，而是相映成辉。”

这三名丐帮弟子恰是乔峰、蒋长运与吴长风。乔峰此行原是奉了丐帮帮主汪剑通的令旨前去汴京措置丐帮在汴京分舵的事件，蒋长运与吴长风二人与他订交甚笃，自告奋勇前来帮手。安知解缆后，乔峰又说要顺道拜见故交。从杭州到汴京竟然能顺道顺到汝州来，也难怪蒋长运阴阳怪气了。

这首新词两年来已传遍大江南北，江湖豪客在酒后慷慨放歌，青楼名妓拨着琵琶浅斟低唱，便是文人士子也心心念念追慕黄霑先生之风采，恨不能相逢一面。如此脍炙人丁的一首新词，天然会跟着人们的身份分歧有分歧的唱法，只是那两个守门官兵却敢拍着心口包管：本日的歌声如杀猪普通，是他们这辈子听过最刺耳的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