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如此父子[第1页/共4页]

白不器目光一闪，不答反问：“萧大王，但是小号犯了甚么忌讳？”

“爹爹，你为了心中仇恨毁了本身的半生，莫非还想毁了孩儿么？”萧峰的心愈发沉重，话音却已轻地如同那天将明时的薄雾普通。

萧峰不急着发话，坐在他劈面的白掌柜却不敢拿大，已是一脸殷勤隧道：“萧大王位高权重日理万机，不知小号能帮上大王甚么忙？”

“好！好儿子啊！我养的好儿子啊！”萧远山高呼两声，独自呵呵笑着走了出去。

萧峰一见白不器这番慎重其事地查验真伪也是吃了一惊，忙问道：“你先奉告我，这戒指究竟有何用？”

“不敷！不敷！”萧远山双目赤红，胸口起复不定，竟似疯了普通。“慕容博害死你母亲，慕容复害我断臂……”

“这……”萧峰为人刻薄，对待王府主子更是仁义漂亮。主子们各个佩服佩服萧峰，天然不肯等闲分开。更有大胆的主子见这对父子之间诡异的景象已忍不住开口劝了一句。“萧大王，父子亲缘，血浓于水，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呢？”这话明面上劝的是萧峰，实际上倒是说给萧远山听的。

哪知这句话又触了萧远山的逆鳞，只见他用力一拍桌案，狠狠道：“不可！”萧峰还待再劝，萧远山却已面露狰狞，咬牙切齿地补上一句。“慕容博害死你母亲、慕容复害我断臂，我要慕容家断子绝孙鸡犬不留！”

现在萧远山旧话重提，萧峰倒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久，萧峰终究沉声问道：“当年之事，爹爹究竟有没有骗我？”

这话萧远山更是听不入耳，只见他目光如炬狠狠射向萧峰，厉声喝问：“峰儿，你还记得你承诺过我甚么？”本来当年萧峰随萧远山同返大辽，也曾承诺过萧远山只要安设好他与阿朱，便回中原寻慕容氏报仇。只是厥后阴错阳差任了南院大王一职，这报仇之事才担搁了下来。

这南市口的互市市场原是萧峰一手所建，他来往南市口多回，便是一个浅显的小伴计都能认出他的身份来。现在见到南院大王亲身上门，不等萧峰发话，分号掌柜便已从后院恭迎而出，向萧峰深揖道：“小人白不器见过萧大王！”只见这位白掌柜年纪莫约在四十高低，白白胖胖满脸堆笑，便好似一尊和蔼生财的弥勒佛，让人无端端地心生好感放松警戒。但是萧峰与其目光订交，马上便重视到他眼底精光一闪，顿知此人并不好相与。

萧峰返回南京时大宋册封大理国主段誉的动静已在南京传地街知巷闻。父子相见，萧远山未及酬酢面色就已沉了下来。“慕容复的人头呢？”

“那是你的亲生母亲！她的血海深仇，你怎能不报？”

萧峰冷静地点头，又对那些主子道：“出去罢！”

“因为你是我爹爹！”萧峰一字字隧道，眼底竟透暴露深切的哀思来。

“那么，便是姓慕容了？”萧峰见状马上了然，当下便问。“慕容复将汇通钱庄开到大辽来，除了刺探动静，究竟另有甚么目标？”

白不器心中迷惑不已，萧峰却也一样震惊。汇通钱庄的建立早在元祐年间，至于慕容复送给他这枚戒指那更是在其科举入仕之前。想不到事隔这么多年，他们二人之间产生了这么多事，本来慕容复对他的情义从未有变。想到这，萧峰的心中既酸涩又甜美，他忍不住低头摁了摁双目这才沉声问道：“那么，我想晓得汇通钱庄来大辽的目标，白掌柜也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重视到白不器面露游移，萧峰又补上一句。“本日之事，你可随时奉告你家公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