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第2页/共3页]

段智兴已经听楼京墨提及她此行云南的首要目标，想要一探可否开通小楼春于西南行至波斯一带的商路。倘若小楼春商行能在西南铺出一条路来，那么相对医馆药铺等也会呼应进驻大理，对于大理百姓来讲何尝不是一桩功德。

半杯酒刚过，楼京墨就拿着一个能装下猪头那般大的木匣子进门，她将木匣子放在黄药师跟前，单手翻开盒盖。“一支菊花自是不抵万金难寻的铁桦木扇，我是个俗人，比不得你制玉箫削木扇，这些便聊表情意吧。”

“是，也不尽是。”段智兴没有详细说长辈们之间剪不竭理还乱的豪情纠葛，只说段誉固然不喜武学但暮年对医学很有兴趣，而清闲派于医学一道成就颇深。

段智兴直道此事可行，便是给出了一张简易无量山舆图以供参考。

但是，段智兴提及无量山之时苦笑了起来。“祖父暮年喜静，不让旁人打搅他在无量山的糊口，向来都是一人独居。我等后辈因无人研讨医书文籍，便也遵祖父之愿没有去确认那间石室的详细位置，仅仅晓得它在山林下方。”

楼京墨闻言拿起酒杯悄悄碰了碰黄药师的杯子，当瓷器相触的清脆声响起，她少见地正色慎重说到，“阿碧的挑选是她的挑选，当年我们摆布不了她。我想她是事出有因，而我们没有需求胶葛着启事不放。上面这话我只啰嗦一次，药师，你从不欠我甚么，不必于心有愧。你说呢？”

不知何时街上多了一圈围观大众。人们大多对武林人士打斗避而远之，可眼下瞧着是争花之斗，该是不会有殃及混堂之灾，便是站得稍稍远一些眺望起来。

“那就好。”黄药师看着桌上的一杯菊花酒，杯中物清浅的光彩倒映出了半轮明月，他放低了声音，“家师，我是说阿碧前辈，她临终前也没有奉告我当年不挑选你的启事。”

黄药师望着杯底的半轮明月，复而又昂首看向对座的楼京墨，沉默了半晌终是缓缓暴露一抹笑容，将手中酒一饮而尽。“如你所说，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暮秋未至之前，两人一向客居天龙寺内与湛寒大师谈经论道，三不五时段智兴也会来寺里一起参议武功。

“师父对我非常好，夸大一些说是有再造之恩。在他的指引与指导下，让我一个甚么都不懂的入门者，制止了很多武学上的弯路。师父既于武学一道峻厉，又于创新一道宽和，我想不会有比他更合适我的教员了。”

至于无量山之探会否引出甚么神仙妖魔，那只要楼京墨与黄药师闯过才知。

在堆栈二楼窗边，临窗眺望月下洱海，夜色下大理城烟息尘收，端是一派水静山秀。

“楼天赋生心将小楼春的买卖做到大理来，我必定是欢迎之至，这就能给你一个承诺，定会在大理境内给小楼春行个便利。”

楼京墨听得虚竹曾经以清闲派医术为人换眼，只此一事便能窥见那些医书残卷的代价。“非论是否能找到石室一览册本，我都先谢过段兄的一番美意。倘若幸有所得，还但愿段兄能答应我编取合适的部分，将其刊印成医书以而惠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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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京墨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底子没认识到这一脱手，扔了多少钱出去。

楼京墨并没有为手上那支花的残落而可惜，“墨菊金菊，一人一朵，倒也对等。”

黄药师见地过很多珍宝，却也为这一匣子晃了晃神，这些极品美玉竟然就随随便便地被归置于一处！他先是涌出一股美玉错投俗人之手的忿忿，随便是忍不住放声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