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第1页/共3页]

楼京墨听得虚竹曾经以清闲派医术为人换眼，只此一事便能窥见那些医书残卷的代价。“非论是否能找到石室一览册本，我都先谢过段兄的一番美意。倘若幸有所得，还但愿段兄能答应我编取合适的部分，将其刊印成医书以而惠及天下。”

“师父对我非常好，夸大一些说是有再造之恩。在他的指引与指导下，让我一个甚么都不懂的入门者，制止了很多武学上的弯路。师父既于武学一道峻厉，又于创新一道宽和，我想不会有比他更合适我的教员了。”

半杯酒刚过，楼京墨就拿着一个能装下猪头那般大的木匣子进门，她将木匣子放在黄药师跟前，单手翻开盒盖。“一支菊花自是不抵万金难寻的铁桦木扇，我是个俗人，比不得你制玉箫削木扇，这些便聊表情意吧。”

楼京墨闻言拿起酒杯悄悄碰了碰黄药师的杯子，当瓷器相触的清脆声响起，她少见地正色慎重说到，“阿碧的挑选是她的挑选，当年我们摆布不了她。我想她是事出有因，而我们没有需求胶葛着启事不放。上面这话我只啰嗦一次，药师，你从不欠我甚么，不必于心有愧。你说呢？”

在堆栈二楼窗边，临窗眺望月下洱海，夜色下大理城烟息尘收，端是一派水静山秀。

楼京墨对劲地点头笑了笑，引得黄药师瞪了她一眼，是当即转移话题，“黄兄，你已经收了我的花，你的蟹是不是该下锅了？”

不知何时街上多了一圈围观大众。人们大多对武林人士打斗避而远之，可眼下瞧着是争花之斗，该是不会有殃及混堂之灾，便是站得稍稍远一些眺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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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下锅了。”黄药师没好气地低补了一句，“你如此垂涎它们，它们敢不下锅吗！”

别看六脉神剑仅余残本，可毕竟大理段氏武学同出一脉，段智兴习得一阳指再去品悟六脉神剑，二者之间当然能够相辅相成，而让他有了很多心得收成。

黄药师望着杯底的半轮明月，复而又昂首看向对座的楼京墨，沉默了半晌终是缓缓暴露一抹笑容，将手中酒一饮而尽。“如你所说，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段智兴直道此事可行，便是给出了一张简易无量山舆图以供参考。

至于无量山之探会否引出甚么神仙妖魔，那只要楼京墨与黄药师闯过才知。

此时再看两人四指间夹住的那一支菊花，它受不住两股内劲的暗斗，花瓣片片坠地，徒留一根空枝。

“楼天赋生心将小楼春的买卖做到大理来，我必定是欢迎之至，这就能给你一个承诺，定会在大理境内给小楼春行个便利。”

“就是这个理。”楼京墨晓得这杯酒过后黄药师该把那些本不该由他承担的惭愧都放下了，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稍等半晌，我回堆栈取一样东西。”

大理城门口，一青一蓝的衣袂翻飞之间，两人已颠末端百来招。一支菊花还是无缺无损地悬在半空，一会飘向楼京墨，一会又直逼黄药师。

“暮年间，虚竹前辈为人实施过换眼之术，他出海前将灵鹫宫保存的清闲派医学文籍赠与祖父。祖父禅位以后大多时候隐居在无量山，厥后那些医书便也存放于山下石室。”

两人之间不亏不欠，方才是一种舒畅的相处之道。

“那就好。”黄药师看着桌上的一杯菊花酒，杯中物清浅的光彩倒映出了半轮明月，他放低了声音，“家师，我是说阿碧前辈，她临终前也没有奉告我当年不挑选你的启事。”

懂了。当下给出无量山所藏医书的动静是段智兴在示好，如许一批医书的动静必定不会随便让外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