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信[第2页/共3页]
“期果言当谓之信,窦信啊窦信,但愿你能人如其名啊!”
随后不过数息,整条街就已规复安静,再无一人踪迹。
屋内的灯光还算敞亮,能清楚看到面前之人那身富丽繁复的黑衣和覆挡住了全部脸部的面具。见此人穿戴打扮,青年暗自评价一番,却还是搞不清他究竟是那里来的人。
唐玄宗天宝七载,公元748年,大唐还是还是一片歌舞升平之态,而躲藏于安静下的暗涌,倒是愈演愈烈。
既然弄不清,干脆就直接开口问,青年如此一想,便直言问道:“敢问中间为何要将我带至此处,中间方才之言又是何意?”
“你不会绝望的。”听闻此言,黑衣民气中松了口气,语声亦难掩逼真笑意:“那么,欢迎插手济世商会,我的大掌柜。”
因而,他经心筹办了三个月,终究送了窦礼一份“大礼”。
得闻杨国忠欺君害民之举,在朝中无人出头之际,他不畏强权,上本弹劾杨国忠,可惜现在杨贵妃恩宠日盛,杨国忠恰是简在帝心信赖有加上时,玄宗岂会轻信他一家之言。不过是草草“查证”一番,在被证明是“子虚乌有”后,狠恨骂了这位窦尚书一顿,兼之罚俸三年,然后一笔揭过此事罢了。
话音落下,雅间内已无人迹,只余桌上一点碎银,证明其仆人的存在。
“不幸可叹,都言‘忠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窦家一贯谨守五常,现在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了局,世道险恶至此,心胸忠义者如何还能有出头之日?那杨…”
窦礼次子窦信向来对朝堂不感兴趣,虽才学不浅,却迟迟未曾插手科举,因此逃过一劫。
目睹十多日畴昔,父兄在狱中受尽折磨,本身却无计可施,窦信不由更加绝望,乃至整天买醉,直到最后一点傍身之财用尽,无法落魄街头。
思及狱中老父和向来多病的兄长,想到他们能够遭到的苦,窦信终究下定决计道:“若你真能保住父亲和兄长的性命,此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只要你遵循信誉,我便发誓毫不叛你,不然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入夜,月无踪迹、星光暗淡,青衣墨客迷含混糊地靠在墙角的夹缝中,勉强遁藏着北风的侵袭。
“我?我文不成武不就,是京中出了名的不务正业之人,向来只能给窦家声明拖后腿,现在你却说要聘我?”仿佛非常惊奇,青年指着本身满脸迷惑,兼有微苦道:“何况我现在这般落魄得志、废人一个,那里另有甚么值得聘请的处所?”
街边茶馆,窗边两两相聚的士子当中,一人瞥见街边得志狼狈的青衣墨客,不由得义愤填膺,却为身边朋友扯住上臂,制止了他未尽之言。那士子打动过后自知讲错,虽心中不愤,却还是畏于杨氏之权收住了话头。
那人悄悄一笑,声音倒是极其好听,说的也是惑人之语:“我?我是你窦家的救星,也是你今后十年将要跟随的人。”
只是,玄宗罚完了窦礼,一贯睚眦必报的杨国忠可不会就这么等闲的放过他。
杨国忠此番所为,不过是为了多搜刮些民脂民膏,以填满本身的私房,同时奉迎天子罢了。经他这么一折腾,各地怨声载道之余,对于杨国忠更添惊骇,晓得真相之人大多敢怒不敢言。
天宝七载,秋八月,户部库房失火,大量贵重质料和钱谷贡赋记录被毁,杨国忠参本上奏,弹劾窦礼玩忽职守、私吞钱款,并有户部多名属官作证,入窦府搜索,竟当真查出很多国库所藏,更有杨氏姐妹在玄宗耳边吞吐谗言、罗织罪名,令玄宗更无不信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