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例外[第2页/共3页]

“我有没有耍赖，他日你出了清闲派，到缥缈山灵鹫宫一问便知。”她似笑非笑道，“如果你能活着出来，或答应以晓得这故事的末端。”

贺连越伸手接了，封面上鲜明是龙飞凤舞的行草――北冥神功。他好生奇特：李秋水如何会把这东西随身带着，还指明是他想要的？

李秋水凝睇她稚嫩的背影，沉默很久，倏然一掌将身边的石桌拍得粉碎，恨道：“没有例外。向来没有例外的！你丁师兄也一样。”

如果他前面真说错了甚么话，就凭教唆师妹，盗窃秘笈这一条，就充足李秋水脱手杀他了！固然他完整有掌控从她部下脱身，但跟清闲派撕破了脸，那几样东西就必定没戏了，还得踏上逃亡之途，实部属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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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连越悄悄掐了把阿萝的脸，道：“傻丫头。”

贺连越摸了摸鼻子。

贺连越凝睇着她，笑道：“这世上没有人是不会讲故事的，就跟没有人不会扯谎一样。”

“我也想要一个故事。”

贺连越暗忖：世上有能到手的秘笈，到手的财宝，到手的权位，唯独没有到手的人。用全部身心去搏一个镜中花、水中月，这买卖可亏大了！当然这话他是不会对李秋水说的，面上含笑，道：“师叔可把话扯远了。”

贺连越手上的酒杯滴溜溜一转，笑道：“多谢师叔嘉奖。”

“拿去吧。”李秋水甩下一本薄册子，“你要的东西。”

“那可不成。”李秋水道，“我不会讲故事，你换一个。”

贺连越说：“我已经讲完了，师叔没闻声吗？”

傻子都晓得该如何选。

“此话怎讲？”李秋水眼神微冷。

“我晓得我喜好师兄，想永久和师兄在一起。莫非师兄更喜好师姐吗？我不会把师兄让给任何人，哪怕是师姐也一样！”

“阿萝不嫁给别人，将来要做丁师兄的娘子，永久和他在一起。”阿萝擦了擦泪水，一对吵嘴清楚的大眼睛如同雨后初晴，亮晶晶的天真敬爱。

他走以后，阿萝的确无聊至极，整天唉声感喟，不爬树也不撕书了。她在无量山里跑来跑去，有一回竟跑到了无量剑派的地盘去，还被人撞见了。遵循清闲派的端方，凡是听过“清闲派”三字的外人，都是必死无疑的。

“如果你爱上了一小我，但是有别的一个男人，要跟你抢，你会如何做？”李秋水俄然转开了话题，“你是千方百计非要获得那小我，还是拱手相让？”

贺连越哭笑不得。归正他早就被剧透得一干二净，李秋水和天山童姥那点破事，恐怕除了当事人，就数他最清楚了。

李秋水不怒反笑：“你胆量倒大得很。”

李秋水不耐烦地说：“大抵是经脉逆行，死在山里了吧。”

“妈妈，为甚么丁丁……丁师兄还不出来？”阿萝第一百零一次托腮问。

她霍然站起，眼神凌厉地望着阿萝，道：“这话是谁教你的？你才多大，懂甚么嫁不嫁的？天下男人皆薄幸，你如何能如此等闲就信赖他！”

“师叔如何像阿萝一样耍赖？”

贺连越问道：“为何这门功法，师父连师兄都不传授？”

李秋水本来没做此想，但被他这么一说，恍忽中竟然发觉确切如此。她看向贺连越的眼神愈产生冷，道：“你倒是机警，无怪阿萝喜好黏着你。”

贺连越暗道：公然如此，换做悬心，大抵也是不肯意学这工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