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第3页/共3页]

男人蓦地抬开端来，暴露一双乌黑的充满血丝的双眼。他望着近在天涯的红色面具，望着面具下那双安好暖和的双眼，扭曲的脸上模糊闪过一丝豁然和称心。他缓慢地翕动嘴唇，用唇语说：

教皇是最后入场的。他穿戴红色的袍子，奇特的斑纹从袍根处蜿蜒而上，带着荧光的色采如同鬼神占有在那材质细致的袍身上，淡淡的光辉照亮了教皇衰老的脸庞和梳起的白发。他的右手持着权杖，杖首镶着一枚宝石――“安佳卡”，龙神的奉送，那是奥斯韦德教廷的心脏。数以千计的沉默的视野落在这位白叟的身上，教廷里的铃声响得更加欢腾了些，此时连模糊的脚步声都没有了。

救赎厅中走出的少年带着红色面具来到了大厅中心。他也有着一头黑发，及腰，身上是朴实的玄色袍子，短刀被他挂在腰间。少年的步子很静，很准。仿佛每一步都很随便，但却果断而笔挺地走向了十字架。仿佛他前来赴约，不是为了殛毙，而是为了贵族的诗会。

第三声钟响，刀尖刺穿了另一只手臂。

奥斯韦德大教堂内响起了麋集的齿轮咬合的摩擦声，这类声响在绝对的喧闹中显得格外刺耳。全部教廷仿佛是在窃保私语，而后不过半晌，兀然一静，然后嗡动的钟声到达耳畔。

――“不要健忘畴昔。”

――“不要惊骇将来。”

脚步声是从厅外来的。

少年的右手捉起刀柄，指腹摩挲了一下柄间的斑纹。半晌，悄悄地自言自语道：“我会复仇。”

…………

“奥斯韦德在上，在神辉晖映下，统统暗中的老鼠都无可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