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第2页/共3页]

“因为国度，权益，光荣，满是你的……”

最后一声钟响，统统信徒抬起他们的头，举起他们的双手。鲜红色的液体已经从十字架下的刻有螺旋斑纹的凹槽中如蛇般爬了出来，殷红的线条勾画出一个庞大而令人狂热的法阵。带着某种催化结果的沁香在大厅内满盈开来，细心闻却又有血的腥臭。

这是大祷告日的例行宴会，“审判至罪之人”。庞大的十字架立在大厅中心，刻有螺旋斑纹的凹槽就在十字架之下。有着一头玄色长发的男人□□着上身被紧紧束缚在十字架上，由玄色颜料绘成的“妖怪的地区：罪过绘第三篇”在他的身材上暴露狰狞的面孔。男人有力地低着头，没有人瞥见他的面孔，更何况――“不会有人认得他，即便暴露他的脸。”

十二时的钟声达到，审判开端。

少年的右手捉起刀柄，指腹摩挲了一下柄间的斑纹。半晌，悄悄地自言自语道：“我会复仇。”

――“记着你是谁。”

――“不要仁慈。”

……

第一声钟响，泛红的刀光稳而缓慢地戳进被审判者的大腿，血液顺着血槽涌出，落进刻有螺旋斑纹的凹槽里。信徒们双手合十闭于胸前，轻声地念着：“我们在天上的父……”

面具狭长的眼眶里，一双乌黑的安好眸子回视她。

“本日赐给我们……”

――“记拙她】的模样。”

――“不要健忘龙神的誓词。”

“安德烈！”母亲压抑着的警告在女孩的耳边炸响。安德烈蜜斯赶紧收回视野，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唯唯诺诺，跟着母亲走远。

少年的面前还是是方才阿谁男人――他的父亲死前最后的唇语。他说：“但是如果这让你痛苦，就放下它，活下去。”

不会有人熟谙，一个即将被处决的罪人。

“让我们，将叛变者，送回天国里去。”

救赎厅中走出的少年带着红色面具来到了大厅中心。他也有着一头黑发，及腰，身上是朴实的玄色袍子，短刀被他挂在腰间。少年的步子很静，很准。仿佛每一步都很随便，但却果断而笔挺地走向了十字架。仿佛他前来赴约，不是为了殛毙，而是为了贵族的诗会。

――“不要惊骇将来。”

信徒们堆积到了审判堂。

“我们日用的饮食……”

信徒们的声音稍稍举高，念着：“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第二声钟响，刀身撤离男人的身材，再次从火盆上方划过，而后刀尖戳进男人的手臂。少年的那双黑眸里还是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在折一朵开得不那么斑斓的春花。

第五声：“如同行在天上……”

教皇是最后入场的。他穿戴红色的袍子，奇特的斑纹从袍根处蜿蜒而上，带着荧光的色采如同鬼神占有在那材质细致的袍身上，淡淡的光辉照亮了教皇衰老的脸庞和梳起的白发。他的右手持着权杖，杖首镶着一枚宝石――“安佳卡”，龙神的奉送，那是奥斯韦德教廷的心脏。数以千计的沉默的视野落在这位白叟的身上，教廷里的铃声响得更加欢腾了些，此时连模糊的脚步声都没有了。

第三声钟响，刀尖刺穿了另一只手臂。

传闻说，他有一双吞噬了黑夜的玄色眼睛。

――“复苏地看着镜子，察看你本身。”

“欢迎你们，来客们――信徒们！”教皇抬起了他的双手，用奇特的节拍一字字说道。他薄弱的声音仿佛被甚么抓住了，无穷地放大，在环状大厅里横冲直撞。不管是信徒还是来客，都被这浑厚的声音所震慑。他们微微弯下背，像是在朝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