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临街舞楼[第3页/共4页]

狄仁杰知尉迟真金仍然不信他，也不焦急，只轻笑一声，缓缓道：“大人，你不信我，莫非还不信本身吗？”

秦榛仍然瞪着尉迟真金，不发一言。

尉迟真金糟了暗害，虽没受伤，但心中仍然是气。现在见刚抓着的嫌凶摆脱了他的管束正要逃窜，便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拼了命都要将人追返来。

尉迟真金不解道：“只要我尉迟真金还坐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就必然将此理念贯彻到底。”

那女子一听‘林邑’，神采一沉，再听‘沉香’，脸上的神采便垮了下来。

莫非私吞贡品也有他们一份‘功’？

狄仁杰借着微小的光芒瞧了瞧，不由大骇：

尉迟真金不置可否，只看了屋顶上的尸身一眼，冷哼一声道：“先回大理寺。”

“服毒他杀。”尉迟真金赤眉紧蹙，“另有朋友。”

狄仁杰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背井离乡之人想起故里不免伤感，此乃人之常情。何况吴某初来白纱楼，也算是新客，如有获咎之处，还请女人们包涵。”

要知烟花之地，人多眼杂，藏人轻易，也轻易泄漏风声。想在此地查点东西，首要任务就是要将本身藏起来。

狄仁杰笑道：“吴某比来路经林邑，巧遇一香料贩子，被他游说一番，便动了倒腾沉香的动机。”

“大人……”

尉迟早推测他想以静制动，在他行动那一刻便一扯流星锤将之放倒，又以左手挥剑，将袭来的暗器全数打落。金属暗器纷繁砸在瓦顶，‘叮叮铛铛’好似下雹子一样。

“你。”尉迟真金道，“自朱雀案以来就到处不当。为何三番四次跟在一个素未会面之人身后跑？并且此人也许就是朱雀案的始作俑者，还涉嫌行刺朝廷命官。你之前说既然对方决计引我们破案，便顺着他去，好来个顺藤摸瓜。但是现在一想，便感觉实在不对。”

尉迟真金挥剑打掉暗器，谁料秦榛竟还留有一手，此时趁尉迟不备，飞出袖中暗器，打断了尉迟手中的金属锁链，矫捷地摆脱了尉迟真金的管束。

尉迟真金又以剑尖抵着他的咽喉，逼问道：“鸿胪寺卿，是你杀的？”

“我记得。”尉迟睨他一眼，“二者有何干联？”

“大人因何事停下？”

那两名女子听了便笑了起来：“吴老爷真会谈笑，便只要我们姐妹俩做得不对获咎客人，倒第一次听到客人让我们包涵的。”

尉迟真金狠狠瞪着他，见剑下之人不为所动，正想收回短剑，筹算将人押回大理寺再审，不料黑夜中俄然传来破空之声，暗器退路直取锁着秦榛的流星锤！

尉迟背向狄仁杰道：“莫说废话！你既然将饵放出去了，就别错过收线的机会！”

“狄仁杰，本来我们被这些贼竖子耍得团团转！”

那女子听了，‘咯咯’笑道：“贱婢这就去拿酒。”说罢朝别的一名女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同出门去了。

狄仁杰见状，哈哈大笑道：“吴某自知投奔无门，现在也是枉做工夫，倒不如在这白纱楼，一醉方休，上酒吧！”

狄仁杰对尉迟真金一拱手，道：“大有关联。大理寺掌大唐律法，是社稷纲本，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定刚正不阿，亲掌是非。”

狄仁杰看了秦榛的尸身几眼，伸手替他合了眼，又摇点头道：“我看不尽然。”

狄仁杰用鞋底碾开脚下的碎瓦，偷偷笑了起来。刚想说甚么，便听得楼下俄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锣声。

尉迟真金背光而站，才理好的红发被巷口的光照得收回暗红的光。狄仁杰看不清他的神采，只听他决计抬高了声音，道：“怪。”说罢，将狄仁杰往里逼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