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渐露端倪（上）[第2页/共2页]

尉迟真金一换姿式，左臂压在案上，逼近他问：“亦就是说，当日环境除了太卜令外便无人晓得了？”

“恰是。”

尉迟真金站在桌旁，也不由瞪大了眼：“这块所谓的卦象，底子不是出自同一块龟板。”

尉迟真金赶紧站起来：“带我去！”正想转头找狄仁杰，发明身后早就没了他的人影。尉迟赶紧原地转了一圈，七分怒三分急地叫道：“狄仁杰？！”

尉迟气结，正想说话就被狄仁杰伸手拦住。

“此话怎讲？”

“太卜署规定，严峻祭奠前行龟卜之仪时，只答应太卜令一人前去观星台，卜丞及官职以下者，均留在太卜署待命。”

尉迟真金闻言伸手一抄，将狄仁杰手上的残板抄到手上，看了一眼便怒道：“又是火！”

“龟卜当日可有看到面熟之人？”

狄仁杰闻言，与尉迟真金对视一眼，又拾起桌上的一片龟板问道：“这块龟板，是否就是当日剩下那片意有所指的卦象？”

尉迟真金强装平静，点了点头。

“有，恰是由下官主持收回，现在安排在藏物房。”

待三人坐定，凌卜丞才重开话匣：“实不相瞒，陈大人办事一贯谨慎谨慎，龟卜问卦之前的筹办满是他亲力亲为，毫不假手于人，并且自担负太卜令一职以来，从未产生过不测。亦因如此，我们几位卜丞底子不能插手祭奠之前的筹办。”

“能看到的碎片都在此处了，就不知是否另有例外……”

“公然是火药的味道。”尉迟真金盯着狄仁杰掌心的黑粉，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两人一进门，太卜丞凌大人便拱手迎上来：“大人亲临太卜署，下官有失远迎……”

“当日场面混乱，下官，下官得空留意啊！”

凌卜丞闻了也大吃一惊，连连退后几步才说：“下官亦不知为何三一丸内会和有火药，而造丸者亦知三一丸内不成掺入硝石及硫磺，这但是制丸之大忌啊！以陈大人的经历，毫不成能犯此等弊端！”

太卜丞被他吼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道:“下官在！”

“是，是的。”凌卜丞惊魂不决，答复声音颤抖不已，双颊顿时流满了盗汗。

尉迟点头，目送他出来。

“凌大人不必多礼。”尉迟真金赶紧制止他施礼，“本日来，是想体味当日观星台上的环境，还望凌卜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尉迟真金听了忙问：“当日问卦所用之物可有收回来？”

狄仁杰拾起方才放在一边的残板，谨慎翼翼地移到刚拼合的龟板上空，然后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