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渐露端倪（上）[第1页/共2页]

尉迟气结，正想说话就被狄仁杰伸手拦住。

“此乃当天施仪所用之三一丸烧尽的灰烬。”

尉迟瞬色一变，瞪向一旁的太卜丞：“你！”

尉迟真金强装平静，点了点头。

“是，是的。”凌卜丞惊魂不决，答复声音颤抖不已，双颊顿时流满了盗汗。

尉迟真金一进门，起首拿出别在腰间的官徽，未等官阍开口就先一步自报名号：“本座大理寺卿尉迟真金，奉天后旨意前来查案，太卜丞可在？”

凌卜丞直起家来，面露难色道：“这点恐怕要令尉迟大人绝望了。”

两人一起快马加鞭，不过半晌便来到太卜署门前。

“当日场面混乱，下官，下官得空留意啊！”

尉迟真金赶紧站起来：“带我去！”正想转头找狄仁杰，发明身后早就没了他的人影。尉迟赶紧原地转了一圈，七分怒三分急地叫道：“狄仁杰？！”

不料他话音刚落，狄仁杰就停了手。

“凌大人不必多礼。”尉迟真金赶紧制止他施礼，“本日来，是想体味当日观星台上的环境，还望凌卜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尉迟真金将官徽塞回腰间，冷冷道：“带路。”

“此话怎讲？”

凌卜丞侧身一让：“大人还是进屋内，坐着详谈吧。”

尉迟真金听了忙问：“当日问卦所用之物可有收回来？”

尉迟真金闻言伸手一抄，将狄仁杰手上的残板抄到手上，看了一眼便怒道：“又是火！”

官阍回身道：“凌大人就在里头，请尉迟大人稍等半晌，我这就去通传。”

“能看到的碎片都在此处了，就不知是否另有例外……”

尉迟真金赶紧冲出房间，尾随狄仁杰来到不远处的藏物房。一进房就看到狄仁杰站在一张矮桌旁，满脸凝重地看着他。

狄仁杰谨慎捻起桌上几成齑粉的焦黑之物，伸至凌卜丞面前，又问：“那昔日你将问卦所用之物收回来时，可有闻到灰烬里有硝石和硫磺的味道？”

尉迟真金站在桌旁，也不由瞪大了眼：“这块所谓的卦象，底子不是出自同一块龟板。”

“普通是以炭粉、铅粉及枣泥异化而成，再安排通风处风干。但陈大人是否有秘传配方，我们就不容得知了。”

“这是何物？”尉迟真金指着桌上烧至焦黑之物问跟在身后的凌卜丞。

尉迟点头，目送他出来。

两人一进门，太卜丞凌大人便拱手迎上来：“大人亲临太卜署，下官有失远迎……”

官阍一见大理寺官徽，赶紧从堂高低来给尉迟真金施礼。

“恰是。”

“公然是火药的味道。”尉迟真金盯着狄仁杰掌心的黑粉，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尉迟真金暗自考虑，又问：“那问卜当日可有甚不当之处？”

狄仁杰翻身上马，随便将两匹马绑在门口就尾随尉迟，快步走进太卜署。

狄仁杰将那块龟板拿到面前，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这上面的是离卦。”

“有，恰是由下官主持收回，现在安排在藏物房。”

狄仁杰闻言，与尉迟真金对视一眼，又拾起桌上的一片龟板问道：“这块龟板，是否就是当日剩下那片意有所指的卦象？”

凌卜丞见了，吓得几近要跪到地上去。要知当日武皇后但是见过这卦象，现在大理寺的人发明龟板有假，再往上一报，他们太卜署，怕是过不了这一劫了。

本来被炸成碎片的龟板在狄仁杰的拼集下，又勉勉强强连成了一个龟板。

凌卜丞忙道：“尉迟大人但是在找方才那位大人？”

狄仁杰站在尉迟身后，环顾四周，发明太卜署的后院比大理寺的小上很多倍。可麻雀虽小，胜在五脏俱全。并且面积不大，便于一目了然，他几近毫不吃力就找到了太卜署的藏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