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真相[第1页/共3页]

"那是... 第一代尝试体。" 李薇的声音抖得几近说不出完整句子，她想起在 B3 尝试室见过的奥妙档案，照片里的尝试体还保持着人类形状，而面前的生物，膝盖反向曲折，脊椎骨在后背凸成锯齿状，清楚是病毒失控后的畸变产品，"2023 年 12 月，星核个人用三叶草花粉提取物改革极刑犯基因，他们叫这项目 ' 普罗米修斯 '，说要缔造不怕病毒的新人类..."

李薇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我父亲只是个洁净工！你们为甚么要杀他？"

林悠的视野落在尝试体胸口的条形码上，编号 "P-001" 与母亲日记里的首条灭亡记录完整符合。研讨员的白大褂被利爪扯开，暴露的皮肤上充满荧光血管，恰是纳米机器人蚕食宿主器官的典范症状。尝试体的喉间收回咯咯的声响，像是在仿照人类说话，却只能吐出破裂的音节："痛... 放... 我..."

张明德的笑声在尝试室回荡："没错，你们是同卵双生的基因载体。林博士用本身的卵子培养了你们，一个照顾病毒抗体，一个照顾纳米机器人节制密钥。可惜啊，她在病毒发作当晚就该被灭口，却硬是撑了三年，把你们的存在变成了逆十字的精力求腾。"

当防爆门在身后轰然闭应时，林悠和李薇站在通向空中的楼梯上，听着地下基地传来的爆炸声。李薇摸着后颈的胎记，感受着林悠掌心的温度 —— 本来，母亲留给她们的本相，向来不是复仇的钥匙，而是让人类基因回归划一的，最和顺的兵器。

"P-001，你的任务到此为止。" 男人的声音带着机器分解的冷感，枪口对准尝试体的眉心，"理事长说，失利品就该回归培养舱。" 能量束发射的刹时，尝试体的晶体指甲俄然崩裂，迸射出的碎片划伤男人的手腕。在它倒地前，林悠瞥见其眼底闪过一丝人类的哀思，像是在感激终究到来的灭亡。

空中的晨光照亮了她们的脸庞，远处传来逆十字成员的喝彩声。林悠取出相机，拍下李薇眼中闪动的泪光，镜头里的背景，是三叶草雕像倾圮时暴露的基座铭文："献给统统为本相战役的灵魂"。这张照片，将与她们血液中的抗体一起，成为新纪元的起点，让每个生命都能在阳光下，高傲地说："我存在，即公道。"

李薇的瞳孔突然收缩，她认出那支注射器的标签 ——"LYR-01 原始抗体样本"，恰是母亲用本身血液培养的初代服从。三个月前，她在焚化炉灰烬里发明的半支空试管，现在正以如此残暴的体例呈现在面前。

李薇感受天旋地转，父亲临终前的话俄然有了画面："薇儿，你后颈的胎记，和你姐姐脚踝的一样，都是妈妈留给你们的钥匙..." 本来那些在尝试室相遇的 "偶合"，那些类似的疤痕与风俗，都是因为她们流着不异的血，带着不异的任务。

"现在，本相之门就在你们面前。" 张明德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尝试室火线的金属墙缓缓升起，暴露直通核心数据舱的通道，"出来吧，看看星核个人为人类筹办的将来 —— 或者，成为将来的一部分。"

通道绝顶的巨型屏幕上，及时播放着空中的气象：中心广场的三叶草雕像正在拆解，暴露下方的病毒发射装配；西区的住民被摈除着走进消毒通道，他们后颈的逆十字标记在紫外线灯下格外夺目。而在数据舱中心，悬浮着的全息投影里，密密麻麻的基因图谱正在被红色覆盖，每个红色标记旁都标注着 "净化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