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媒】[第2页/共4页]

幸亏对方反应很快，闪身便到铜镜前，固然不知展昭要他何为么，出于本能，抬起长剑就要刺下去。

一边儿白玉堂倒是把胳膊一抱，如有所思地低声对展昭道：

“本来如此，是想同上那陈家小少爷那般，也附在他身上？你这女鬼可真够凶险的。”

瞧她作势要走，白玉堂把剑放下，不解道：“如何，这就走了？”

念一呆了一瞬，随后当真的点了点头。

青鬼不觉得意：“死就死，有甚么可骇的？我本来就是死人，都死过一回了，也不怕死第二次。”

“你少嘚瑟，嘴上说没有，内心指不定欢畅呢。”白玉堂别过脸，一声冷哼。

四下里轻风渐起，头顶上垂垂暴露一轮毛玉轮。

“这你就不懂了，所谓灵媒，便是人间能通鬼神之人，南边亦称为巫祝，主祭奠、请神一事。”他说完，抱着胳膊，一脸轻视，“妄你自称南侠，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连这都不晓得。”

青鬼打量着她那身行装，丰富的披风下，薄弱的衣裙在风里瑟瑟颤栗，她原想问些甚么，看到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又游移着把话咽了归去。

“可我杀了人，听这四周的野鬼说，杀了人就不能投胎了……”青鬼飘到她身边，伸手想碰她踌躇了一瞬，又收回击去抹眼泪，“我是不是会下天国？传闻阴司鬼界里有十八层天国，下了天国，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劈面的北风吹得很紧，念一这才发觉展昭身形清癯，低头在肩头的披风上看了看，忙叫住他：

念一怔了一下，从速又跑上前来拦住他。

“好好好……走就走吧……”本身的剑又砍不到鬼，砍获得的阿谁又不忍心动手，白玉堂无法，满心不甘心肠跟在他俩身后。

思忖了好久，青鬼终究手足无措地揪着臂膀，喃喃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我要如何做？莫非就这么放过他？”

“你已经杀了一小我了。”念一皱眉，“还不敷么？”

“到当时候你再来找我。”

“你、你不是……”

“通灵之术？”他测度道，“你是方士？”

趁着她打量念一这阵，展昭清楚瞥见不远处地上躺着的那面铜镜，他仓猝向白玉堂使眼色。

再次将大氅披上，念一兀自欢乐地走到墙角下，蓦地后知后觉想起甚么来，悄悄“啊”了一声。

展昭神采不愉地皱眉看他，耐着性子解释：“展某从未自称南侠。”

念一眼里闪过一丝伤感，随即才浅笑道：“应当能够。”

说完，她把玉佩收好，胡乱在脸上摸了摸，俄然问她：“那、那你呢？”

念一上前一步：“你明显晓得他甚么也不懂，随便附身在人身上极有能够害其性命。就算你不杀他，他说不定会因你而死。和他相处这么久你应当晓得，他这么小，赋性不坏。”

展昭并没理他，本要去接，想了想，又推了归去。

“他、他是赋性不坏……”青鬼有些踌躇，摇了点头，“但是我又没有别的体例……”

“上面的人？”白玉堂出声问道，“上面都有些甚么人？”

“本来是你的衣服？”白玉堂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这么眼熟呢。”

比起做鬼，我还是……我还是想做人的……”

这出乎料想的行动谁也没想到，展昭乃至没来得及拉她，青鬼便一头撞了上来，狠狠地在她身上磕了一下，反而发展了两步。

“也好。”内心早有几分筹算，展昭如有所思地点头，“正巧我去一趟福源巷。”

“……”青鬼张了张嘴，半晌却没有回应。

“时女人。”展昭走上前来，眉峰将皱未皱，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