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第2页/共3页]
王迹见他如此说,微微点头道:“承蒙不弃,但是鄙人家事不劳贤伉俪操心,这个倒还在其次,只是现在,你我哪儿都去不成了。”
楼至怔怔地看着面前一幕,想要伸手去拦住王迹,却只触到他随风飞扬的衣衿,在手中滑落而去,转眼之间双手已空,那人的背影泯没在一片火海当中,楼至只觉头痛欲裂,脑海中又闪现起当日天之厉自裁的梦境。
一时候鼎沸之声暂息,料是大队人马已经畴昔,两人对望了一眼,各自抽身,王迹与楼至在同一天遭遇变故,都神采凄然,二人发挥轻功,悄无声气地将村庄巡查了一遍,到处可见残肢断臂,楼至触目惊心,口诵往生咒,为逝者超度。越是查探,王迹蹙眉越深,楼至见他如此,便体贴问道:“但是有何不当?”王迹黯然道:“不想我半生寥落,终是避不开江湖风波,只是扳连了族人,就连村中浅显百姓亦不能幸免。我细心检察了一番,凡是我的亲支近族都被掳去,余下无辜百姓,竟没有一个活口。”楼至闻言惊道:“到底是何方权势,手腕这般暴虐?”王迹点头道:“这是我的家事,不料将你二人攀扯在内,心下已颠末意不去,如何再使你为我冒险牵涉此中?你现在身子也大好了,只是功体仍然受制,如果引退江湖,倒也无妨,何况有武林盟主撑腰,有谁能奈你何,我这就前去将度师姐安葬,以后便送你归去。”当下不容楼至再说,发挥轻功朝本身的寓所而去,楼至见他神采凄然,也不好辩驳,心想还是先让师姐入土为安方是上策,遂也发挥轻功尾随而去。
两人行至半途,却见王迹坐馆的书院方向火光冲天,王迹突然留步,拦住楼至道:“你在此处等我。”楼至急道:“事到现在,我与你同业!”火光之下,却见王迹眼神闪动,流光溢彩,楼诚意神一滞,心道固然面前之人并未订交甚久,如此眼神倒像是隔油滑人普通。王迹见他眼神利诱,便收敛行迹,垂下视线道:“不是这么说,我此去是想取回内人遗物,现在我已孑然一身,并无挂碍,你却有家室之累,怎可为我犯险,再者此去不知可有埋伏,你在核心正可照顾于我……若我久去未归,你可从后山巷子独自拜别便是,那边极其隐蔽,想是那些歹人寻不得甚么踪迹。”说罢竭力一笑,纵身跳入火海。
楼至梦中恍忽感觉南风拂面,异化着纤细的春雨,那温润的气味润物无声,虽觉视线沉重,还是勉强展开眼,谁知一昂首便瞥见蕴果的睡颜,本身正枕在他的手臂上。楼至慵懒一笑,却惊觉怀中正有甚么东西爬动着,低头一看,质辛竟睡在两人中间,还不时用本身的小脸蹭蹭楼至的胸脯,楼至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昂首却见蕴果正含笑看着本身,楼至指了指质辛,打个嘘声,却不想蕴果竟伸脱手背,在他脸颊上摩挲着,楼至脸上一红,悄悄点头表示蕴果停止,谁知蕴果竟然变本加厉,用拇指来回磨蹭着楼至的唇瓣,楼至惊骇吵醒质辛,又没法出声制止,少不得依了他,任其轻浮。
楼至见状,本能地一掌袭向王迹,喝道:“滚蛋!”王迹毫无防备,生受了他一掌,闷哼一声,放开了楼至。楼至见他对本身并无防备,口吐朱红,再看他浑身浴血,想必刚才突围之时已吃了很多亏,倒不好再与他脱手,只是满脸愠色道:“你既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