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事毕[第2页/共5页]
今后该如何,他想一展大志壮志。
杨博在高拱拜别的那日就返来了,那天送别的人很多,他也亲身送高拱出了城门。他们友情不深但杨博还是这么做了。
不过,朱翊钧脑筋还没胡涂,吸了口气,躬身道:“多谢先生教诲。”
乾清宫偏殿
朱翊钧一听满头黑线,杨博还真是无时不刻都在鼓吹自家学派,又是一通言语引诱,想方设法的让他学道家理念,传言道法奇妙,夸得天花乱坠。
高拱见火候差未几,筹办主持内阁投票拿下冯保,以是他也不急。
宫中内侍最常干的事,混合视听。
高拱有胆有识,是穆宗天子亲信之臣,被慨然以天下为己任,人生如梦,倒不想会栽在此处。
杨博哂然置之,并不言语。
以道修心,神闲意定,壶观日月,遨游天涯,上至九万里,下落三千尺。
“我不喜惟约为人办事放散对付,却也佩服他审事察色,目光如炬。严嵩徐阶当朝如此,现在亦然。”
―― 第一卷・完 ――
半晌,他才悠悠开口道:“现在局势已定,皇上该如何。”
高拱跪在地上身子一僵,心头一颤,浑身瘫软。半晌回神,猛的昂首,双眼直瞪张居正,目若千刀,肝火中烧,寒光振振。
这话一出,开口的给事中说话中气实足,想来是有备而来,言辞狠恶,吹胡瞪眼,直点关键。高拱附和点头,其别人也点头,议政开端了。
慈圣太后坐正位,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急声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翌日
张居正来的时候,衣炔飘飘,慎重沉寂,很成熟,很精干,是个俊朗的男人。
朱翊钧遥遥的站在主殿外,听着远方朝臣传来的悲戚怒骂声,冲弱无谋,懵懂无知,罔顾忠臣,阉党乱政,心头百感交集。
朱翊钧闻言也是一惊,倒是不信的。这话骗得了慈圣太后却蒙不了他,高拱为人如何,两朝天子坚信不疑,皆为重臣。他会揽权但决不会摄政。狼子野心,太勉强了。
“皇上放心,臣人虽老,记性却未弱。”高拱说完从袖子取出一物递给了朱翊钧,又道:“此乃老臣亲笔写下,臣有负先帝所托,明日一去怕是再也不能归了。老臣平生在朝为明,这一把老骨头,临到头若用的上,皇上拿去便是。”
“老臣拜见皇上。”
冯保晓得张居正必然会救他,他也不急。
高拱坐在首位上,等着其他阁臣给事中的到来,见到一旁的张居正,内心有些对劲,开口问道:“言官弹劾冯保,要不要请皇上惩办他?不知太岳兄如何想?”
他和张居正摩擦不竭,挖坑泼黑水的事没少干。现在张居正凭他做主,不知是不是也服帖他了。
这话一出,轮到张居正脸皮一抽,不着陈迹的瞥了眼冯保,后者不美意义的缩了缩脑袋。这话说的也是太瞎了。
杨博也不躲避受了这个礼,他见朱翊钧明白,就不再多说甚么。
下午的阳光洒落空中,荡开点点光晕,窗外鸟鸣乍响,不知又过了多久。
张居正坐他下首,闻言昂首,笑得有礼道:“统统但凭首辅做主罢。”
朱翊钧心中千思万绪,震惊极深,终究只留一叹,深吸口气,对着高拱恭敬的折腰一拜。
大理寺卿府邸,昏倒三日的高仪再次幽幽转醒。听闻此事,哀思欲绝,自责万分。本来那日高拱走后,高仪俄然病情剧变,再次昏倒。没想到会误了大事,害了老友。他思及此处,痛不欲生,终吐血再次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