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事毕[第1页/共5页]
大理寺卿府邸,昏倒三日的高仪再次幽幽转醒。听闻此事,哀思欲绝,自责万分。本来那日高拱走后,高仪俄然病情剧变,再次昏倒。没想到会误了大事,害了老友。他思及此处,痛不欲生,终吐血再次晕倒。
少顷,他才直起家,缓缓道:“教员所言,元筠免得,铭记于心必不成忘。”
“冯保乱政,私行揽权,该杀该杀。
有为修心,朱翊钧以往看不上,更喜好张居正的实学,干实事,但现在看来仿佛也挺不错。
寺人的声音不好听,锋利刺耳,现在朝臣却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就怕错过一字。
又道:“贰心机狡猾狠戾,为人更是不择手腕,我夙来不喜。他为相,必会专断专行,揽权摄政,皇上不成多加依靠,早作筹算才是……”
杨博见朱翊钧不说话,道:“皇上做的很好。”话中带着笑意,明显对这成果也很对劲。
她心中惊奇不定。少顷,目光灼灼的盯着张居正,见他气定神闲,安然自如,心下一喜。
高拱各式不喜张居正,却也不得不承认,张居正才调策画天下无双。他看着朱翊钧好一会儿才摇了点头。
百官一听,更是镇静。一个个同打了鸡血般,撕扯的,谩骂的,痛泣的更甚想闯宫的都有。被打了就欢天喜地,更加镇静的痛骂朱翊钧。
朱翊钧再见到高拱是在第二日的下午。高拱虽已被免除,贬至回籍。但他数十年官至极品,没人敢怠慢,就怕他今后再次起复。明朝便是如许,为官起伏不定,时而显赫,时而落魄。
这回慈圣太后打击更大,高拱还是不放过她,这事消停了几天原觉得已颠末端,没想到高拱到现在还死咬着她不放。
“惟约兄看明白了,老臣倒是看走了眼。”他说道此处,深深的看了眼朱翊钧,一叹:“若不是昨日去了慈庆宫,臣还不知皇上竟会有此成算。惟约兄教的好啊!”
朱翊钧等了半天都不见杨博开口,忍不住说道:“先生想甚么。”
高拱坐在首位上,等着其他阁臣给事中的到来,见到一旁的张居正,内心有些对劲,开口问道:“言官弹劾冯保,要不要请皇上惩办他?不知太岳兄如何想?”
再道:“冯保此人,私欲极重,奸滑弄权,贪得无厌,权谋乱政实乃国之大奸。皇上如此信赖有加,他日必将悔不当初......”
杨博在高拱拜别的那日就返来了,那天送别的人很多,他也亲身送高拱出了城门。他们友情不深但杨博还是这么做了。
这是道联名下发的中旨,粗心是高拱霸权揽政,结党营私,昔日有言,大逆不道。
杨博抚须,笑道:“一把老骨头咯,哪还走的动。只是没想到,戋戋数年,蒲州窜改甚大,不免担搁些光阴。”
内阁很静,没有一丝声响。
这话一出,轮到张居正脸皮一抽,不着陈迹的瞥了眼冯保,后者不美意义的缩了缩脑袋。这话说的也是太瞎了。
冯保晓得张居正必然会救他,他也不急。
又道:“臣若去了,皇上愈立谁为首辅。”再道:“怕是张叔大罢,放眼朝堂唯他之才学可为首辅。”
朱翊钧不信这话但慈圣太后信了,坚信不疑。在她心中高拱或许从不是好的,这句话直刺她心窝子。
高拱跪在地上身子一僵,心头一颤,浑身瘫软。半晌回神,猛的昂首,双眼直瞪张居正,目若千刀,肝火中烧,寒光振振。
高拱有胆有识,是穆宗天子亲信之臣,被慨然以天下为己任,人生如梦,倒不想会栽在此处。
高拱一听更加舒爽了。高拱为人刚正心机却很局促,他看不上张居正办事的态度,张居正也不喜高拱的作为,久而久之好朋友也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