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古代厂督篇（十五）[第3页/共3页]

雨化田轻笑，“有刀岂可无剑？”

“马将军此言差矣。”雨化田端起茶盏，语气低柔，调子却非常冰冷：“建州三卫，法当殄灭，若本日纵还，明日复为边患。何况，‘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消。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料，这本就是历代名将的用兵之道、取胜之法，马将军却嫌这些是诡计狡计？莫非马将军，您老在带兵时，从不消计的么？”

萧熠无法地对雨化田摇了点头，雨化田倒是低头一笑，带着仿若被嘉奖般的小对劲。

雨化田滑头一笑，“守备张宁进贡的‘醉梦’，号称北地第一美酒，我尝着确切不错，子靖哥可愿观雪共赏。”

“恰是如此啊，先前是马将军过分范围了……”

换下披风，三人一起在圆桌前坐了，素慧容又拿出一个杯子，重新暖了一壶酒，为两人斟满。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北地的雪一下便是白蒙蒙的一片，银絮乱飘，雪花朵朵扑在窗棂之上，煞是都雅。

跟着声音，玄色的皂靴踏过被潮湿的青石地砖，萧熠持着一把青竹伞从院外走了出去。

雨化田昂首，扬唇一笑，丽色夺人：“我输了。”

但初见时雨化田透出的那股阴冷狠辣，一向像一层暗影一样蒙在素慧容心上，即便雨化田对她再关照，她心中对这个西厂厂督也生不起半点靠近的心机，态度始终是恭敬中带点顾忌。

雨化田闻谈笑了起来，“好！可贵子靖哥本日好兴趣，素女人，烦请你再去拿几坛酒，本日我和子靖哥，不醉不归！”

这话说得非常诛心，句句直指马文升不懂用计，不配为将。把马文升的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但是雨化田身为监军，权力超然，贰心中当然气极，面上也不敢透露半分。

仲春十五，建州下了开春以来第一场雪。

而比她行动更快的是雨化田，只听衣裾风动，素慧容发明本来坐在她身侧的人不知何时已站到了院中，正仰着头和她的仇人说话，黑亮的眼睛里闪现的是实实在在的欣喜。

素慧容瞪大了眼睛，感觉本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督主洁癖有多重，她服侍了几日最是明白，等闲那些兵士如果偶然碰了他的东西转眼就丢了，哪怕是她服侍的时候再三净手也还是没被答应碰他的衣物，更别说那件火狐狐裘还是他最常用的敬爱之物，竟然就这么给萧大人用了？

萧熠瞧着雨化田这副以势压人的模样，心下感觉好笑，不过结果倒是出人料想的好，省下了他本要费的一番吵嘴。

“子靖哥，你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