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古代厂督篇（十五）[第2页/共3页]

直到酒坛取来，封口拍开，酒香溢出，全部院子都飘满陈酿的芳香，萧熠直接拿着酒坛和雨化田对饮一口，雨化田再敬，一来二去，都喝了很多，萧熠面色不改，雨化田眼角却染上了一抹艳到极致的红痕。这酒名曰‘醉梦’，乃是北地最烈的陈酒，也因两人都是内力深厚的妙手，才敢如这般痛快豪饮。

萧熠无法地对雨化田摇了点头，雨化田倒是低头一笑，带着仿若被嘉奖般的小对劲。

江湖后代，本不拘着女人喝酒的末节，素慧容无可无不成的应了，温了一壶酒，两人将圆桌移到窗边，支起窗棂，在屋中赏雪。北地苦寒，酒却香洌醇厚，素慧容量浅，一杯下肚，双颊已是生晕，便放了酒杯，用心看雪，雨化田亦不勉强，自斟自饮。

换下披风，三人一起在圆桌前坐了，素慧容又拿出一个杯子，重新暖了一壶酒，为两人斟满。

一众将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顷刻大厅温馨得落针可闻。

“可贵下雪，我也偷得浮生半日闲，成果刚进院子便嗅到你这儿的酒香。”

“马将军此言差矣。”雨化田端起茶盏，语气低柔，调子却非常冰冷：“建州三卫，法当殄灭，若本日纵还，明日复为边患。何况，‘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消。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料，这本就是历代名将的用兵之道、取胜之法，马将军却嫌这些是诡计狡计？莫非马将军，您老在带兵时，从不消计的么？”

现下，既然雨化田已经帮他唱了白脸，他倒是不介怀接着唱/红脸……萧熠一笑，从善如流地起家道，“承蒙各位信赖，那么这一计就此订下，如果胜利，能为大明除却此患，便是在坐各位的功绩了。”

素慧容回声而去，两人则移到了内里凉亭中持续赏雪。

仲春廿四，女真军队在建州边沿小镇村落烧杀劫掠一番以后，又退回驻地。建州女真驻地在万山当中，山林高大，门路险狭，不宜击破，萧熠几次追击，女真都闭守城门不出，实难以克。

两人共遮一伞进了屋子，萧熠身上沾了很多落雪，被屋子里火盆的热气一烤，都化成了雪水，渗入了玄色的披风。雨化田皱眉看了一眼，立即进屋拿了本身狐裘给萧熠换下披风。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北地的雪一下便是白蒙蒙的一片，银絮乱飘，雪花朵朵扑在窗棂之上，煞是都雅。

而比她行动更快的是雨化田，只听衣裾风动，素慧容发明本来坐在她身侧的人不知何时已站到了院中，正仰着头和她的仇人说话，黑亮的眼睛里闪现的是实实在在的欣喜。

“实在大师都是为皇上分忧，若能除女真兵变，又何必拘泥于礼法！”

“萧大人。”素慧容眼睛一亮，便欲起家相迎。

不知不觉，壶已半空，就在素慧容想着是不是再去端一壶时，门别传来一声朗笑。

最后一招，萧熠单刀反手斜劈雨化田脖颈，而雨化田长剑对准他的心脏，分毫之争，比的就是谁的刀更快，谁的剑更狠，交汇之时，雨化田手腕一震，倒是弃了长剑，长剑夺的斜钉入雪地，兀自清啸不已，而萧熠的刀锋堪堪停在他的颈侧。

开初几日，素慧容和雨化田相处时谨慎翼翼，对方动脱手指都能惊她一跳，不过雨化田对她却一向暖和有加，除了偶尔端茶奉药外极少使唤她，乃至偶尔还指导她技艺，素慧容的性子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也就垂垂真把雨化田当作半个主子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