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第2页/共3页]

周瑞家的信奉告王氏，那王氏只是嘲笑。

“瞧你现在如许，若不是那些起子黑心人，全然不顾我，害我得不到那香火厚祭，无钱办理日日刻苦，我都不肯来见你。你且瞧瞧你现在模样，那里半点我儿模样。现在我也是拿着身上独一之物换的现在半晌入梦。你且记得……啊！”

小丫头下巴微抬，拿余光偷瞧梓莘，见她面庞暖和，便放心些许。她松开扯着腰带的双手，吸了口气，答道：

四丫欣喜不已，赶紧福身谢恩。梓莘抬手指了指炕几上的荷包笑道，“蔓枝，你送四丫畴昔吧。”

四丫浅笑点头，似是想起了甚么，她取出荷包交到蔓枝手里，“姐姐，还劳烦您把珍珠姐姐送与我的东西还归去吧。”

梓莘瞧了半晌，微微而笑，且放柔了声音说道：“夫人那边的端方是换人不换名。方才你说你叫鹦哥，现在已是不能用了，不知你本名叫甚么？谁家的？”

四丫扑闪着眼睛，半晌当即明白了蔓枝未说尽之意，她捏着荷包一起低头不语。蔓枝倒也不在提珍珠之事，不过是扯些幼年趣事儿罢了。

“你可知有句话是说这世上本无永久的敌手，也无永久的朋，倒是有那永久的好处。且等蔓枝返来再看吧。”

如此，再不提那四丫之事，与几个丫头叙起他事来。

“现在来了我这儿，你还是先叫四丫吧。且先跟着李妈妈熟谙熟谙我这儿的端方。”

梓莘瞧着跟前阿谁小丫头，十来岁的模样还未留头。即便如此却已然有了美人的雏形。她身量虽不高，却四肢纤细。肤色细润，小脸上五官精美，一双大眼特别矫捷。梓莘不由感慨，史氏上了年纪公然喜好标致的丫头。这丫头如果当上了那副蜜斯般好生温养，绝对有那出尘之色。

小丫头低垂着头不安的转动着眸子。三年来的学习她自是晓得不能随便打量主子，可现在主子随随便便就换了人，小丫头心自是惊骇不已。她头次体味到了命不由己的意义。

梓莘瞧着四丫说话语气安静，态度恭敬，层次也算清楚。又瞧着她不过十岁的年纪，不觉心中有些五味杂陈。思考半晌，只听梓莘又道，

史氏少顿，渐渐开口，“恩，你家二奶奶是个好的，一片孝心可表日月。可巧了，我也正想着去那水月庵为政儿祈福，望他来年高中。如此便于你家奶奶同业吧。”

史氏眼睛一亮，去瞧那陆妈妈，两人目光一对当下有了定夺。

蔓枝牵着四丫走出东厢，见小丫头一脸喜滋滋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头，问道：“你方才是怎得了？郡主操心安排，你却不知谢恩，只想着月钱之事。”

史氏捂着胸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自打与梓莘对峙以后，史氏便整天惶惑不安，却不敢请太医来看，只怕妖孽再度捣蛋。现在瞧得周瑞家的如此做派，更觉心烦，

那漫骂声未断，王氏倒是泫然欲泣，她颤抖着声音，道，“母亲！”

四丫点了点头，神采却暗澹起来。她立于原地，似是忘了搭话。全然没有方才的聪明之气。

“姐姐，年初我娘带着我弟弟一起来看我，说是家里现在好了起来，等我到了年纪就赎我出去。还叮咛我好好做事，今后提及来也好说婆家。我瞧着我吃穿都在这里，也无甚用钱之处。便想着把月钱打赏存起来，在娘每月来看我的时候给她带归去，如此，也好让家里存够钱早些来赎我。但是郡主奶奶没有安排我事儿做，我就怕……”

王氏蓦地坐起大喝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