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第2页/共3页]

“好，一言为定。既是如此，如果我猜对了，你也须答允我一件事。”宝钗笑道。

另一人就道：“真的不能再真了。当日我姐姐就在太太屋子外头的院子里当值，亲眼瞥见金钏儿抹着眼泪出来呢。”

宝钗笑而不语。

宝钗笑笑，将买卖上的窘境原本来本讲了这么一遭，黛玉本是从不过问这些事的，闻言却也蹙起眉头，为宝钗细细策齐截回，道：“你说的有理，现在之计，也只要破财消灾最为安妥了。提及那慧纹来，我模糊记得我也有这么一件的，等我去老太太处寻来。”

不期然间，就闻声前头假山处影影绰绰，有人在说话，依罕见“太太”字样。

黛玉轻笑道：“这有何难？莫非宝姐姐竟转了性子，不想做买卖了，转当私塾先生了不成？”虽是如此打趣着说话，因见宝钗慎重其事，遂道：“这慧纹本来是姑苏慧娘的独门绝技。她也是书香宦门之家，精于书画，不过偶尔绣一两件针线作耍，却仿的是唐、宋、元、明各名家的折枝花草，格局、配色皆从雅，因她不仗此技赢利，传播出来的不过寥寥几件。又因她命薄，十八岁上头便早夭了。那一干翰林文墨先生们，更加珍而重之，以是都称为‘慧纹’。”

宝钗心中本是十拿九稳的，笑道：“你待如何？”

宝钗心中感念她*，笑道：“正有此意。”

黛玉自父亲过世后，随身器物大多收在潇湘馆，只要嫁奁存放在贾母处。宝钗一听黛玉话里的语气，就晓得黛玉竟是存了动用嫁奁的意义，忙笑着阻她道：“你千万莫要如此。我不过是这么一说，尚未做的准。再者，就算公然要寻一件慧纹，也不该用你，这算甚么事理？”

谁知妙玉这日却不在栊翠庵，却在紫菱洲与迎春、惜春二人下棋。宝钗因想着人多嘴杂，不好开口摸索，便同黛玉相约他日再来。只是可贵来大观园一趟，又与黛玉巧遇，天然不好仓促败兴而归，便沿着河堤同黛玉相携而行，随便说些闺阁女儿的闲事。

黛玉却不解缆，低声问道：“既要劳烦我，你又拿甚么谢我？如果你猜错了，又该如何？”

天然，宝钗也是直到邢岫烟嫁给薛蝌以后，一次偶尔的机遇，才从她口中得知妙玉的来源的。当时候贾家已经被抄家，薛家更是式微，邢岫烟嫁给薛蝌以后，糊口贫寒，偶尔间提起，妙玉同她有半师之谊。本来，岫烟与妙玉曾在姑苏做过十年邻居，所认的字都承妙玉指授。因邢岫烟感慨妙玉的一手女红绝技。宝钗才猜出那是慧娘。想来慧娘因一手绣工，当年在姑苏时，大户人家争相求她的绣品，无不主动捧了奇珍奇宝来换，这才有了这很多代价连城的茶具。

黛玉见这话说的奇特，忙问原因，宝钗就问她：“你可晓得这栊翠庵中，妙玉大师的来源？”

黛玉自被宝钗回绝后，从未推测宝钗竟会和她这般轻松闲谈，好像最靠近不过的闺中好友普通，见她如此说，怎忍回绝？遂低声应了声是，两人号召了莺儿雪雁两婢，向庙门走去。

黛玉心机微动，想了半晌，感觉皆不铛铛，半天方道：“妙玉大师生性孤介，只怕不是甚么好相与的。我本日与你同去，是冒了风险的。你若要谢我时，就还似前次那般，与我梳洗理妆就是了。只要一样，如果你猜错了，须得答允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