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没有硝烟的战场(二十)[第2页/共3页]
、箕子、比干等,俱在此服侍多时。西伯上马,黄飞虎与微子慰劳曰:“本日贤侯返国,鄙人等具有水酒一杯;一来为君侯劳饯,且有一言奉渎。”西伯曰:“愿闻。”微子曰:“固然天子有负贤侯,望乞念先君之德,不成有失臣节,妄生异端;则鄙人辈幸甚,万民幸甚。”西伯顿首谢曰:“感天子免罪之恩,蒙各位再生之德,昌虽没卤、不能报天子之德,岂敢有他意哉?”百官执杯把盏,西伯量大,有百林之饮,正所谓:“知己到来言不尽,相互更觉绸缪。”一时便不能舍。正欢饮之时,只见费仲、尤浑乘马而来,自具酒菜,也与西伯饯别。百宫一见费、尤二人至,便有几分不悦,个个抽身。西伯谢曰:“二位大夫!我有何能,荷蒙远饯?”费仲曰:“闻贤侯荣归,卑职特来饯别,有事来迟,望乞恕罪。”西伯乃仁德君子,待民气实,那有虚意;一见二人殷勤,便自高兴。然百官畏此二人,俱失散了,只他叁人把盏。酒过数巡,费、尤二人曰:“取大林来。”二人满斟一,奉与西伯。西伯接酒欠身谢曰:“多承大德,何日衔环?”一饮而尽。西伯量大,不觉连饮数。费仲曰:“叨教贤侯!仲尝闻贤侯能演天赋数,其应果否无差?”西伯答曰:“阴阳之理,自有定命,岂得无准?但人能反此以作善趋避之,亦能逃越。”仲复问曰:“若当明天子,不识将来,可与闻乎?”此时西伯酒已半酣,却健忘此二人来意;一听得问天子休咎,便蹙额欷曰:“国度气数黯然,只此一传而绝,不能善其终。明天子所为如此,是速其败也。臣子安忍言之哉?”西伯叹毕不觉凄然。仲又问曰:“其数应在何年?”西伯曰:“不过四七年间,戊午岁中甲子罢了。”费、尤二人俱咨嗟长叹,复以酒奉西伯。少顷二人又问曰:“鄙人二人,亦求贤侯一数,看我等毕生如何?”西伯原是贤人君子,那知虚假,即袖演一数,便沉吟很久曰:“此数甚奇甚怪。”费、尤二人笑问曰:“何如?鄙人二人数内,有甚奇特?”答曰:“人之死生,自有定命;或坏痨膨膈,各式杂症,或五刑水火,绳缢跌扑,非命罢了。不似二位医存亡得蹊蹊跷跷,古古怪怪。”费、尤二人笑问曰:“毕竟何如?死於何地?”笑曰:“将来不知何故,被雪水身,冻在冰内而绝。”後来姜子牙冰冻岐山,拿鲁雄捉此二人祭封神台,此是後事,表过不提。二人听罢含笑曰:“生偶然候,死有由地也。”自他叁人复又痛饮。费、尤二人乃乘机诱之曰:“不知贤侯常日可曾演得本身究竟何如?”西伯曰:“平素我也曾演过。”费仲曰:“贤侯祸福何如?”答曰:“鄙人还讨得个寿终正寝。”费、尤一二人复虚言庆慰曰:“贤侯自是福寿双全。”西伯谦谢。叁人又饮数,费、尤二人曰:“鄙人朝中有事,不敢久羁,贤侯前程保重。”大家别离,费、尤二人在顿时骂曰:“这老牲口,本身死在目前,反言寿终正寝。我等反寒冰冻死,清楚骂我等,如答应恶。”正言之间,已至年门上马,便殿朝见天子。王问曰:“姬昌可曾说甚麽?”二人奏曰:“姬昌怨望,乱言辱君,罪在大不赦。”纣王怒曰:“这匹夫!朕赦他返国,倒不戴德反行欺侮可爱。他以何言辱朕?”二人复奏曰:“他曾演数,言国度只此一传而绝,所延不过四七之年,又道陛下不能善终。”纣王怒骂曰:“你不问这老匹夫死得何如?”费仲曰:“臣二人也问他,他道:‘善终正寝。’大略姬昌乃利口妄言,惑人耳目。今他之死生出於陛下,倘然不知,还本身说善终,这不是自家哄自家?即臣二人叫他演数,他言臣二人冻死冰中。只臣莫说托陛下福荫,即系小民,也无冻死冰中之理,即此皆系荒唐之说,虚谬之言,惑世诬民,莫此为甚,陛下速赐实施。”王曰:“传朕旨,命晁田赶去拿来立即枭首,号令都城,以戒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