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页/共3页]
凌笙勾了勾唇,眼眸却低了下来,“不过是凌某想来此一游,劳烦女人伴随,倒是叨扰了女人。”
常日里闲来无事,她便背下了淇水泽的舆图。舆图是三维模型,所到之处,她等闲便可认出此地是在那边。
凌朝歌低声喃喃,目不转睛地看着指尖落了乌黑胡蝶的凌笙,苗条的手指微微一动,一道灵力窜出将那胡蝶绞碎,乌黑的光跟着风飘散,凌笙微鄂,僵住的眉头很快又伸展开来。
万花谷可谓是皇城百里以内最驰名的风景区,一年四时,一花谢了一花又放,都是那鸟语花香的风景。
凌朝歌天然清楚万花谷,精确地说她清楚淇水泽的每一个角落。
此事油水倒多,太子与四皇子都是极想将此事拿下,乃至争议两天,都还没有成果。
凌笙转头看她,笑道,“朝歌亦不必冠我二皇子,母妃为我取字子华,朝歌叫我子华便好。”
正依凌朝歌所言,凌瑾一早便在宫门与众僚相聚,警戒了一些话后,便入了大殿。
宦海险恶,稍一走错一步,落空的便是本身的命。温蔚然入官不过十余载,位居大理寺卿,为官的事理可谓是刻入了骨髓。
凌朝歌推着他进了兰花簇拥着的那处亭子,嘴角勾出欢畅的笑。
两座山岳之间有一处狭缝,狭缝边立了一块巨石,上书“万花谷”三字,字体刚毅,龙飞凤舞。
“不必。”凌笙摆摆手,手中的帕子不动声色地拭去嘴角的一丝血迹。
不过半晌,便到了一处亭子。
亲眼瞥见这花海可比在体系供应的舆图上看着表情愉悦很多。
草木间岔道很多,都铺着灰黑的石板,两人走在这花间,似是很有默契地都没说话。
凌笙接住飞来的胡蝶,笑道,“这是萤火蝶,白日埋没在花丛里,到了夜里便会飞出来,成千上万的胡蝶,身上都闪动着荧光,很标致。”
安抚灾黎的官员在前几日便带着布施的粮草先行,现在会商的不过是水患以后又当如何。
凌朝歌直视着他双眼,宛然笑道,“美的东西都有毒呢。萤火蝶阴寒之气太重,还是不要打仗的好。”
顿了顿,她才缓缓开口,“子华。”
这一段光阴大事未几,除却瞿宁侯灭门一案,便只要鹤州水患。
动静是前几日才传来的。
自查清瞿宁侯一案后,天子对他的存眷倒是多了几分,凌辰与凌逸看他的眼中也多了几分顾忌。
凌朝歌转头看着他,轮椅上的男人神采惨白,一身蓝底银线勾纹的衣袍,及腰的墨发用银质的发冠冠起,俊朗的面庞染上了病态,却藏不住眼底的那份睿智。
皇城当中权贵甚多,众臣天然不会让人将灾黎安排入皇城。当务之急便是难堪民休整寓所,再者便是重修堤坝。
凌瑾又道,“灭瞿宁侯府者该当是乾州地界的权势,或许……”他顿了顿,道,“这也是西楚留在淇水泽内的暗棋。”
凌朝歌冲笑笑他点点头,环顾着四周的风景。
鹤州间隔皇城不算远,从运河乘船逆流而下,三天便可达到。
马车是早备好的,内里的坐位上铺了一层薄被,车桓也用锦绸包裹,一起上虽是摇摇摆曳的,撞到马车的车壁上却不咯人。
凌笙坐在轮椅之上并非因为双腿残疾,只是自幼饮药,是药三分毒,长年累月下来,体内积储的药毒便有些多了,导致体内朝气更加亏弱。太医每月施以针灸之法将他满身毒素逼至双腿,乃至双腿知觉甚低,不能普通行动。
凌笙捂着嘴咳了两声,羽从速奉下水壶,问道,“公子可要喝水?”
自从她升入第三级过后,体系便开启了舆图权限,精美的舆图剖析了淇水泽每一处阵势。并且按照体系所言,等她达到满级过后,舆图便不会再范围于淇水泽,而是具有全部天下的剖析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