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申州[第2页/共7页]

汤宗成想了一瞬，随即慎重点头道：“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办。”

汤宗成听得他语气阴冷，全然没有白日时的暖和，不由吓得浑身一抖，叩首道：“微臣有负王爷重托，请王爷恕罪。但……但微臣确切已经心筹办了。微臣一收到王爷的来信，就派部下在城中以黄沙铺垫门路，那接驾的马车，也是完整按着宫中的规制打造的，微臣……微臣……”

知府汤宗成答道：“回皇上，唐太宗李世民即位时因为比年战乱，民生凋敝，天下人丁还不及千万，是以找六匹白马都要大费一番周章。而我大明国泰民安，繁华昌隆，君臣一心，蛮夷不兴，是以百姓安居乐业，微臣在这小小的申州府内找齐四匹白马也就不是甚么困难之事了。这都是皇上圣明，治国有方的原因啊。”

朱时济说到此处，已有些声色俱厉，汤宗成惊上加惊，哪敢再辩，只伏在地下连连颤栗，颤声道：“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

汤宗成头也不敢抬，道：“回王爷，下官确切曾故意补葺，但下官位卑职低，俸禄微薄，只打造马车和黄沙铺道两项就将下官积累多年的俸禄挥耗一空，再拿不出很多钱来补葺宅邸了。下官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朱时济公然道：“知府大人真是大言不惭，你做的这些，也能算是经心吗旁的不说，就看看你这宅邸，粗屋陋瓦的，也配驱逐皇上圣驾？如何就不知好生补葺一番呢？”

三人此行寄住在知府汤宗成的宅邸里，汤府处所不大，只要里外两进院落，却安插得清幽新奇，倒也不算过分屈辱朱时泱。朱时泱也晓得出门在外不比在紫禁城里的事理，是以并没有很多定见。

次日一早，朱时泱在汤宗成的伴随下骑马巡游申州府，朱时济和陆文远随行在侧。申州府是直隶省中数一数二的大镇，又有水运亨通，其繁华天然非同普通。城中的街道平整宽广，四周修建虽不及都城豪华，但却不失苍茫大气。街上人头攒动，街道两侧则挤满了练摊的小贩，酒楼茶肆里来宾满座，商贾云集，好一派拥堵繁忙的乱世之景。

这条街充满官方意趣，是以吸引的小孩子也就格外多些。朱时泱恐怕本身的坐骑会伤到小孩，行动间便添了几分谨慎。但他很快就发明这实在是多此一举，只因人群在他的马到来之前就会让出门路，小孩子也都被他们的家人紧紧牵着，并不到处乱跑。朱时泱仿佛感觉那里有些不对，但也没有细想，持续沿着街道缓缓前行。

汤宗成连称“不敢”，站起家来，见朱时济端倪间颇含忧愁之意，也道他与当今圣上兄弟情深，遂摸索着问道：“那下官另有甚么能为皇上和王爷做的？此番慢待了皇上，是下官的错，若能弥补一二，下官定然极力，万死不辞。”

陆文远很有些迷惑，将目光移到夏儒康脸上，却见他低着头并不看本身的目光，只顺着那名衙役的话沉沉答道：“是啊，他在彰德府干了好些年了。”

朱时济的病情在阔别彰德府几今后便垂垂有了好转，体热消褪，身上的红疹也不再发痒发热了，但朱时泱还是对他担忧得紧，不但不再等闲允准他骑马吹风，更叮咛世人放慢了脚程，若说先前另有几分赶路的意义，此番便全然是在游山玩水了，等一行人优哉游哉地达到河南南部的申州府一带时，已时价六月了。

陆文远这才展颜微浅笑道：“汤大人还算是明白人，那皇上在贵境内的统统，就全奉求给汤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