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面圣[第2页/共3页]

傅潜答道：“回皇上，只是浅显人家。”

陆文远道：“是。”

傅潜怎会不知陆文远的秘闻。提及来，两人也算是昔日了解，只不过近年来各自为官，山高水远，已悠长未曾联络了。现在突听得陆文远竟然见罪于当今圣上，傅潜也是吃了一惊，只不知事情情由如何，赶快换过朝服，跟着桂喜进宫去了。

傅潜久不面圣，不知天子心性，只道他是博览好学，一时贪看住了。谁知细心一瞅书皮，倒是一本官方风行的绣像小说。这类书傅潜也浅阅过一二，此中贩子俚语，鬼怪传说，春宫绣像，良莠不齐，实在不堪入目，也不知如何传进宫里来的。目睹皇上读得更加兴味盎然，君臣之间就要冷场了，傅潜急中忽而鼓起一念，插口打断道：“皇上，下月刚好是浙江道御史陆文远进京述职的日子，皇上若真想体味他，无妨见上一见。”

朱时泱放下书画，只觉这陆文远实在讨厌，常常提到必定败兴，却也猎奇起来，不知此人是何模样，考虑了一下，还是叮咛让他们出去。

在北上的这几日里，陆文远已差未几适应了当代的糊口，又兼他是学汗青的，就适应得更加快，目睹明黄色的衣袂到得面前，便规端方矩地伏地叩首答道：“回皇上，微臣现在二十二岁。”

朱时泱沉着脸一拂袖袖：“那便唤他来问！”说罢，连看也不看满屋朝臣一眼，独自回身走了。桂喜见状，也仓猝向各位大臣行了个礼，吃紧忙忙地跟了出去。主仆两个转出内阁大门，不一会儿便没了影儿。

傅潜领着陆文远进得殿来，倒地膜拜。朱时泱定睛看去，只见这陆文远竟是一副少年模样，着七品朝服，头戴乌纱官帽，身量略嫌薄弱了些，脸孔却非常清秀儒雅，端的是一副翰林士子的形状。

朱时泱心神为之一凛，截口问道：“说甚么？”

沈纶等人俱是京官，对外埠官员不太体味，正不知该如何答话，却听小寺人桂喜在一旁谨慎道：“皇上，朝中大小官员质料，合该是吏部掌管的，皇上若真故意晓得，不如请吏部尚书傅潜傅大人来细问。”

朱时泱又问道：“那他的家世背景呢？”

过了月余，紫禁城的春意更加深了，到得极处，便涌出了点入夏的意义。御花圃里的百花谢去了十之七八，剩下的也都残的残，败的败，实在难以入目。朱时泱遂绝了赏花喝酒的心机，整日里只在内堂里乘凉躲懒。

却说那吏部尚书傅潜措置完一天事件，刚回到家门口就被人截住了。傅潜昂首一看，只见面前此人眉清目秀，面白不必，还未说话便自行动中带出一份女气来。傅专内心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一拱手道：“这位公公，找鄙人不知有何事？”

朱时泱真不晓得此人哪来这么大的胆量，弹劾知府也罢了，立后纯属天子家事，与他有何干系？管得如此之宽，当真是脑袋也不想要了。

桂喜叹道：“唉，详细的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本日午上皇上阅了份奏章，被一个叫陆文远的御史触怒了，这才差了奴婢来找大人细问。”想了想，又弥补道：“大人可晓得这位陆文远的秘闻吗？如果不晓得，还是事前查查为妙，省的待会儿皇上问起来没有筹办。不过要快些，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呢。”

这一日，康平王朱时济从杭州差人送来了几幅书画。朱时泱爱不释手，正在御书房里细看，却听外头一阵响动，不一会儿，桂喜从外堂绕了出去，在堂中躬了身道：“皇上，吏部尚书傅潜傅大人带了浙江道御史陆文远陆大人来，说是上月您点名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