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东厂[第2页/共3页]
范哲甫面露迷惑,问那厂役道:“就是他?看得倒浅显,能有甚么高超手腕?”
次日一早却又被泼醒,押进密室,那行刑官早已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等候。陆文远仍被用牛筋锁在昨日的椅子上,便听他道:“大人昨日玩得还纵情吧?本日我们换一种弄法,尝尝膑刑如何?”
那厂役低头想了一会儿,昂首道:“大人,东厂科罚太多,小人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不过,小人晓得有位行刑官短长得很,不如叫他来给大人细问。”
行刑官道:“下官谨遵大人叮咛。”
范哲甫手持白巾在面前扇了扇,嘲笑道:“等皇上想起你来的时候,你早就没命在了,到时我只需禀明皇上你得暴病死了,皇上就算想究查,也无从动手。”说完,对身边的厂役低声附耳道:“你这里有没有甚么科罚,能让他受尽痛苦,表面上还看不出来,只让人当作是得暴病死的?”
范哲甫也听得心下一挣,招了那行刑官过来,细问道:“你可知甚么科罚,能让人受尽痛苦,大要却看不出来,只让人当作是得暴病死的?”
银针穿过皮肤,没入骨缝。陆文远最后还不感觉很疼,但当针尖最后精确地停在一点,疼痛便如一张网普通千丝万缕地发散出去,刹时传遍了整条手臂。骨头咯咯作响,筋肉蜷作一团,当真仿佛有一把刀在此中搅动豆割普通,生生要将手腕与手臂断开。
行刑官又扳开他的手指,在五指骨节处一一埋了银针下去。陆文远冒死蜷动手指挣扎,却听他温言劝道,这银针所下之处皆有讲究,如果一个不谨慎挣偏了位置,残废了也是常有的。陆文远遂也不敢再挣,强忍着又让他在整条手臂高低了足足有几十处针去。其间晕畴昔醒过来不知多少次,最后终究挨到那行刑官罢了手,待得被押回牢房,整条手臂动也动不了了,嗓子也已喊得沙哑,浑身汗出如水洗普通,真如从地府里滚过了一遭,一头栽倒在牢中稻草上,便昏死了畴昔。
范哲甫和厂役便退了出去,那行刑官将陆文远从地下搀起来,进入了一间密室。密室中心点着一炉炭火,将全部室内醺得暖意融融。室中并不见刑具,只要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那人将陆文远安设在一张椅子上坐了,轻声笑道:“这是鄙人在东厂内的卧房,大人看可还温馨吗?”
陆文远被绑住双手,推倒在地上,手肘撞得生疼。旋即头上的黑布被人摘去,一道刺眼的火光直刺得他睁不开眼,缓了一会儿,才发觉本身置身于一处近似刑堂的处所,四周的墙上挂满了绳索、桎梏、皮鞭之类的刑具,上面无一例外都感染着陈腐的血迹,另有很多陆文远此生连见都没见过的家伙。他看得呼吸为之一窒,就听先前的大门又是一响,赶紧扭头望去,只见范哲甫屈身走了出去,满脸嫌弃之色,用一块白巾紧紧地捂住了口鼻。
那行刑官笑道:“这银针,要先在特别的药水中浸过,然后选准人身上的骨缝下针,别看只是小小一根针,却能让你痛苦万分,鄙人能够奉告大人,人身上有二百单六块骨头,有多少骨缝,还用得着鄙人说吗?大人便踏结结实地,和鄙人渐渐玩上几天吧。”
范哲甫点点头,那厂役便径去了。半晌,带来一人,但见生得细眉细眼,其貌不扬,约莫三十来岁年纪,许是因着面色惨白,而显得有些阴柔。
行刑官道:“这倒不难,不过科罚的兴趣,恰好只在施刑人与受刑人之间,如果说给了第三人听,却另有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