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结盟[第1页/共3页]
傅潜一愣,旋即恍然大悟道:“对对,圣旨。”伸手在怀里摸了半晌,将假圣旨掏了出来。
严庸道:“皇上的玉玺平时都由司礼监掌印寺人桂喜收着,桂喜是我在宫中的眼线,我一叮咛他就拿出来了,以是我那份圣旨实在并不算是假的,因为印章是真正的传国玉玺盖的,只要内容是厥后添上去的,但倒是以皇上的口气写的,真不知那陈堇成是如何发觉的。”
傅潜道:“能够是他过后起疑,写奏章扣问范哲甫皇上到底有没有颁过这道圣旨,成果两厢对不上,大人的战略就被拆穿了。”
严庸嘲笑一声道:“大家只道他荒唐昏庸,不睬朝政,却不知他虽身在后宫,却对统统了如指掌。这些年来我与范哲甫在前朝斗得你死我活,始终都感到暗中有一股力量从中补救,不让哪一方过弱,也不让哪一方过强,是以两边固然都竭尽了心力,却始终不分胜负,朝政也是以得以保持均衡。我之前曾猜到是皇上在此中行动,但常日里看他那种闲散形状,却又不太像,是以一向不敢必定,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便*不离十了。可见当明天子心机之深,比之先皇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潜道:“皇上久居后宫,常日里肯见的也就那么几小我。现在严大人身陷囹圄,我们当中在皇上跟前得脸的也就陆大人一个了,面呈奏疏这差使,恐怕非陆大人不成了。”
在场世人无不为之动容,严庸打动道:“陆大人拯救之恩,严某长生不忘,严某本日在此发誓,毕生愿如陆大人所愿,一心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严庸见他说得诚心,也不忍再苛责,叹了一叹:“那次朝堂议事以后,我便暗中派人去山西一带查访,公然探知当时的灾情并不像他说得那么严峻,可见是他伙同陈堇成想借赈灾之名大贪一笔。”
赵咏宁佯叹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
陆文远叹道:“严大人胡涂啊,那陈堇成身为处所知府,常日里少不了要接圣旨,严大人的玉玺是捏造的,只消找一份之前的真圣旨一比便知,大人当时就没有想到吗?”
两人一头雾水,陆文远的心机却全不在这上,方才他听到严庸说“桂喜是我的眼线”时就感觉不对了,按他先前的猜想,桂喜应当是范哲甫的眼线才对,是以会对瓦剌一事晓得得如此清楚。但现在听严庸的说法倒是南辕北辙,陆文远越想越觉震惊,赶紧推推傅潜:“那道圣旨呢?快拿出来看看。”
严庸还是在本来的牢房内,只不过又瘦了很多,几近已称得上是形销骨立,身上也添了很多新的鞭痕,估计被是范哲甫抓紧了毒害,景象甚是惨痛。
三人在木栅栏外蹲下,将严庸唤醒,陆文远便道:“严大人,前番多亏你提示,我此时危急已解。只不过前番山西赈灾一事疑点颇多,我等本日特来就教。”
陆文远恍然道:“对。那次议事以后,我偶尔碰到进京的流民,他们也说灾情没有那么严峻,只要少数人田产太少才挑选做了流民。我当时还迷惑,范哲甫谎报灾情为的是甚么,现在才知他实在目标。当时他能够和严大人抱着一样的设法,以为夏季未过,来日定会降雨,夏季固然绝收,春季却大有希冀,大可将此次从皇上手里诓出来的赈灾银两吞掉,等秋收一过,灾情减缓,便神不知鬼不觉了。谁知人算不如天年,山西终夏一季滴雨未下,夏秋两季绝收,现在灾情千钧一发,若被皇上晓得查问起来,贪污赈灾银两一事必会败露,是以他才频频将奏折压下,坦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