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结盟[第1页/共3页]
赵咏宁也是一脸惊奇:“这就是那道假圣旨?矫诏一案就因为缺此物证一向不能定案,没想到竟然被傅大人藏了起来!”
不止傅潜,在场世人皆是倒吸一口寒气,异口同声道:“莫非是……”
傅潜笑着搡了他一把:“都这时候了,你不从也得从了。”
陆文远也奇道:“皇上的传国玉玺天下只要一个,若不是捏造,严大人从何得来?”
半晌,傅潜昂首道:“陆大人久在处所为官,对范哲甫并不体味,以是当时帮他说话也是情有可原。但我一向深知范哲甫为人,本与严大人抱着不异设法,却因不肯涉足党争而不敢公开与之对抗。现在民生凋敝若此,我深以当日的脆弱为耻,也认识到扳倒范哲甫已不但仅是党争那么简朴了,他一日不倒,国度恐怕就一日不得安宁,傅某现在愿与严大人一起,为国度社稷出一份力。”
赵咏宁佯叹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
严庸嘲笑一声道:“大家只道他荒唐昏庸,不睬朝政,却不知他虽身在后宫,却对统统了如指掌。这些年来我与范哲甫在前朝斗得你死我活,始终都感到暗中有一股力量从中补救,不让哪一方过弱,也不让哪一方过强,是以两边固然都竭尽了心力,却始终不分胜负,朝政也是以得以保持均衡。我之前曾猜到是皇上在此中行动,但常日里看他那种闲散形状,却又不太像,是以一向不敢必定,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便*不离十了。可见当明天子心机之深,比之先皇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潜道:“半月前我奉陆大人之命,名义上外出考核官员,实则去山西一带暗访,所颠末之处流民四起,地步荒凉,饿殍遍野,才知今春便初露端倪的水灾至今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境地。范哲甫却对此坦白不报,若不是陆大人派我前去,我等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说着,从怀中取出几位知府的奏章,递给严庸道:“这是太原周边的几位知府托我带进京来的折子,他们之前上的奏折皆被范哲甫压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要我直接将折子面呈皇上,以防再被范哲甫从中禁止。”
严庸一见,大吃了一惊,伸手抢畴昔细心看了看:“这道圣旨如何会在你这?”
陆文远的重点却不在这上,仓促将先前之事讲完,便问严庸:“严大人刚才说桂喜是你的眼线,可我如何感觉,桂喜是范哲甫的人?”
世人听罢,一时竟有些浑身发冷,半天缓不过神来。静了些时候,严干才咳了一声,突破了沉默道:“皇上如此,也何尝不是功德,申明他固然貌不体贴,但实际上却对朝政留了一用心,毫不会对此次赈灾一事置之不睬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早日让皇上晓得这件事。”
严庸道:“傅大人好好想想,我与范哲甫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小我,还用我说出来吗?”
傅潜苦笑道:“不是我藏的,是陆大人交给我保管的。当初我还是吏部尚书的时候,有一次半夜回吏部大堂取东西,见到陆大人和他的家人陆安躲在里头,仿佛正遭人追捕。陆大人见我到来,便将此圣旨拜托我,并让我妥当保管……对了,陆兄,那次是如何回事?”
严庸见他说得诚心,也不忍再苛责,叹了一叹:“那次朝堂议事以后,我便暗中派人去山西一带查访,公然探知当时的灾情并不像他说得那么严峻,可见是他伙同陈堇成想借赈灾之名大贪一笔。”
严庸道:“皇上的玉玺平时都由司礼监掌印寺人桂喜收着,桂喜是我在宫中的眼线,我一叮咛他就拿出来了,以是我那份圣旨实在并不算是假的,因为印章是真正的传国玉玺盖的,只要内容是厥后添上去的,但倒是以皇上的口气写的,真不知那陈堇成是如何发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