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节 一石激起千层浪[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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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份圣旨，环绕的中间内容只要一项，按捺庆王、雍王的气力，举高其他皇子的职位……

吕不群看得胃口全无，说道：“老太师，您对皇上明天连下三道出人料想的旨意有何观点？”

以往散朝，吕不群、李元之等阁僚都要到朝庐歇息半晌，意气风发地高谈阔论一番，或者与三两个知己浅酌，天寒地冻的，在朝庐喝上几杯能够暖暖身材，趁便措置朝政。这天，出内宫后，吕不群、李元之不约而同地坐着马车扬长而去，丢下无数想看他们神采行事的大臣，朝庐里的人流便逐步散去。

武安侯顾亭北紧跟着奖饰：“皇上圣明！此乃大祁朝万世永继，继往开来的贤明之举，臣等谨遵。”

朝会结束以后，吕党、李党、陆党、各大士族、外省官员等泾渭清楚地聚成数个圈子，御道上只闻大家身上佩玉“叮咚叮咚”的敲击声，无一人高谈阔论。氛围格外压抑。

山呼万岁，接管一批批的文武官员朝拜以后，天子让宋大貂寺宣读上谕。

老太师宋如双晓得他们要来，关看管家守在府门，等他们进府，送去东院的一个小厅。

“啊？吕尚书，你刚才说甚么了？我如何耳朵不好使了？”老太师一脸茫然。然后，非论吕不群和李元之说甚么，他都“听不到了”。

紧接着第二个圣旨让吕不群特别不安，“六皇子燕昊代承绪业，早闻才调，著加封陈王；户部尚书王繁璋之女王佳芝贤淑浑厚，丰度佳好，今特旨指婚于七皇子燕冲为妃，一个月内结婚；益州牧吕广才之女吕青莲丰度端方，贡献性成，文才斐然，今特旨指婚于九皇子燕枫为妃；通州刺史张邛之女张忆晚丰度端方，贤能淑德，尤擅武道，今特旨指婚于九皇子燕枫为侧妃。待九皇子历练返来，即行结婚……”上谕尚未读完，吕不群蓦地想起前不久吕青莲的提示，后背上汗水顿时流了下来，这一来，恐怕吕党成员都会心生踟躇，在五皇子和九皇子之间重新挑选站队。

宋大貂寺是御前掌印寺人，位置尚在敬事房总管张貂寺之上，站在天子身边连读三份圣旨。

等宋大貂寺读完圣旨，吕不群颤巍巍地跪倒叩首，上奏道：“皇上，臣孙女吕青莲心性乖张，德不配为皇子妃，请皇上收回成命。”

宋大貂寺很默契地宣读第三个圣旨：“……朕听闻各皇子府广招门客，良莠不齐，昨日庆王府竟产生门客叛逃事件，夜闯他府，欲行不轨。本日起，各皇子府必须严格束缚门客行动，各府门客人数以五百报酬限，超出者必须斥逐，以五天为限，届时如不裁撤，交宗人府告诫并把守，钦此！”

这一声“喝”中气实足，上了年纪以后，他不管是上朝还在在家里谈事，说话始终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唯独举起酒杯时的那声“喝”才模糊看出当年担负首辅安定诸侯兵变时的那种豪气。

“吕尚书，明天三道圣旨，一道是追封荣贵妃，一道是册封六皇子为陈王，并给七皇子、九皇子指婚，一道是按捺皇子府养门客过量的隐忧，皇命浩大，非常圣明！”

这个皇命因为是天子亲笔制诏，除了武安侯事前晓得，连首辅吕不群也不晓得。等宋大貂寺读完圣旨，吕不群、李元之等人震惊不已。这些久居庙堂的老狐狸如何会看不明白背后的深意？荣贵妃追封为皇后，得益者只要一人，就是前几天在武定场一鸣惊人的九皇子燕枫！

“呃？你如何不吃啊？”老太师把眼一瞪，从锅里抓起一块骨头，递到他面前，道：“这么好的狗肉必须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