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珑[下卷]_分节阅读_20[第2页/共4页]

半个时候后，掖庭司奉懿旨将殷皇后随身四名女官带走。待到天气放亮，白夫人单独带着三份供词入内禀报：“娘娘，除了一名女官对峙不肯透露真相，咬舌他杀外，其他三名女官都已照实招认，这是她们亲笔写下的供词。”

殷监正神采一凛：“王爷是说，他接下来当真要动亏空了？”

“嗯，”卿尘点头道，“进宫几年了？”

他说话间夜天湛已大抵看过那道敕令，转手递给殷监正，没有立即表态。殷监正看完后交给身边两人，说道：“这是冲着户部来了。”

夜天湛往他那处看畴昔，那目光似不经意，却盯得人透心。鹤州吴存，江州宋曾，这两个先前被夺职的巡使都是卫府弟子，他岂会不知，缓缓道：“罢掉几个也好，免得官当得久了鬼迷心窍。前面若再有如许的事，谁也保不了他们，让他们都好好想想该干甚么，不该干甚么。”

殷皇后身在宫中乃是湛王最大的顾忌，在这个节骨眼上，赐死她除了激发与湛王及仕族阀门间的冲突外毫无好处。何况即便真要赐死，放着太皇太后的遗诏不消，特地去下一道圣旨，这清楚就是要激愤湛王。不必去问，卿尘也晓得夜天凌不会做如许不明智的决定。

采儿张嘴便道：“是……啊……奴婢没有烧东西。”

卫宗平微愣，待要问，只见夜天湛目视火线，一双微挑的丹凤眼微微锐着抹清光，看上去竟叫民气中一寒，话到了嘴边便又打住。

齐商道：“不是户部？”

悲伤一树梅花影

卿尘再问：“昨夜有人见你在偏苑烧毁甚么东西，可有此事？”

采儿颤声道：“娘娘，奴婢昨晚一向在本身房中，向来没有出去烧甚么东西，定是他们看错了，奴婢冤枉！”

碧瑶拧着眉道：“那里还用我去说，明天啊，等着听唠叨吧。”

殷监正道：“话虽如此，但稽查奏销这一招实在是短长，开了这个头，今后定是越来越毒手。”

卿尘道：“那明天我们想体例躲了白夫人。”她和碧瑶了解这些年，也曾磨难搀扶，情义不比平常侍女，碧瑶对她也少些拘束，感喟道：“宫里备了一桌子的御膳等着，偏本身去弄面吃，莫非还做出别样滋味来了？”

“是……是殷娘娘要湛王起兵谋反的遗书！”

“哦。”夜天湛应了一声，卫宗平接着道，“这三州是新调任了巡使，我们插不上手。”

白夫人道：“清泉宫来人报说，亥时三刻，皇上毒酒赐死了殷娘娘。”

卿尘逼问道：“是甚么东西？”

卫宗平已与殷监正低语几句，晓得是在说新近设立的正考司，从怀中取出一道敕令，递上前去：“王爷，这是中书省方才出来的敕令，从今今后，中枢及各州郡一应赋税奏销事件，全数由正考司清厘出入之数，核实火线可销兑。并且在年前，自三省以下统统部司需将来岁的花消列出预算，同一奏报正考司，正考司查对后将预算转发户部。自来岁始，户部据此预算奏销各部破钞，不得再行先销后报。”

采儿壮着胆量道：“娘娘问话，奴婢怎敢有所欺瞒？但是奴婢即便说实话，只怕娘娘不信。”

又是这三个字，迩来不管说甚么事，最后都是这不轻不重的三个字。一句晓得了，前面接下来便只要乾纲专断的果断，倒叫他们这些臣子谋士形同虚设普通。隔着那似曾常有的笑，卫宗平只觉湛王周身都笼着股淡然，这感受平常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