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珑[下卷]_分节阅读_17[第2页/共4页]

夜天凌道：“孩子还小，说这些未免过早了，可贵此时还能在母切身边撒娇，何必逼迫他们。”

这时夜天凌淡笑道：“七弟文武双全，虎父无犬子，元修将来必然如他般出众，岂用得着别人操心？”

她话未说完，太皇太后厉声喝道：“开口！”

大师都没想到朵霞如此大胆，竟然劈面顶撞殷皇后。殷皇后更是出乎料想，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夜天凌道：“不敢坦白皇祖母，孙儿确切已经晓得了。”

殷皇后低头看向儿子，神情当中尽是爱恨交集。她握着夜天湛的手微微颤栗，似是想说甚么，却毕竟忍了下去，再一昂首看到了朵霞，有些惊奇。夜天湛忙道：“母后，这是朵霞公主。”

众皆闻言色变，谁都听得出她这不但扫了朵霞的颜面，清楚更是意有所指。夜天凌眸色陡深，隐见怒意，却只碍着在太皇太前面前没有发作。

这事理卿尘不是不知，却再求道：“皇祖母，事有可为不成为！”

金檐华柱下，殷皇后正快步走来，身后跟着多少女官内侍，仓惶小跑。她身着明红鸾裙凤衣，云鬓矗立，钗钿华丽，妆容精美，仪态崇高，眼底些许的蕉萃并没有影响她高傲的身姿，端庄雍容，一如畴前。

本来已经要退出的世人都愣住了脚步，殷皇后到了殿中，先给太皇太后施礼：“母后大寿，我几乎便不能来，现在晚了一步，还请母后不要见怪。”

殷皇后甩开他的手，对太皇太后道：“母后，您也都看在眼里，夜氏皇族从始帝往下，哪个不是困在这个‘情’字里？穆帝、天帝，另有面前这些，无一例外的！我管不了，您也不管吗？二十七年前那些事，纸里包不住火，您内心再清楚不过，现在这个皇上，到底是……”

殷皇后纤眉细挑，神采傲然不悦：“母后这话是甚么意义？”

太皇太后不急不缓隧道：“实在你也很好，这些年来我在旁看着你执掌后宫，向来没出过半分不对，这已经是很可贵了。论手腕，论夺目，这后宫当中没人比得上你，但唯独占一点，你的野心太大，太自发得是。”

太皇太后待夜天凌说了这话，含笑凝睇他很久，而后唇边转出一声败坏的微叹，挥手道：“带她下去，从本日起不准踏出清泉宫一步，不准见任何人。”

吧？”

“砰”的一声，夜天凌一掌击上御案，他再好的涵养，听到殷皇后劈面如此欺侮母亲，也不由肝火中烧：“你说甚么！”

殷皇后盯住他，“放心？你叫我如何放心？别说是你，便是你父皇一世贤明，到最后不还是坏在那外族妖女手中！你又那里不胡涂了？”

卿尘说完那话，便只低头哄着元修入眠，自始至终都没有向挑起事端的卫嫣看一眼。夜天凌的话别人或许不懂，她却听懂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的意义他公然也懂了。

卿尘悚然惊住，就连夜天凌也未曾推测这般成果，一时惊奇。

太皇太后嘴角出现缓笑，是慈爱，也是果断：“卿尘，心慈手软，必留后患，我岂会在同一件事上错两次？你也好都雅着，要执掌这后宫并不轻易。有些人无罪，却必死。”

太皇太后命她平身，殷皇后环顾世人，眼中光彩迫人。夜天湛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母后！”卫嫣等人也仓猝随他拜下。

太皇太后道：“你也能想到天朝的基业，那你可知我当时为何要保天帝即位？”

“慢着！”卿尘出声禁止，趋前跪在太皇太前面前：“皇祖母，殷娘娘罪不至死！”

殷皇后怔了半晌，答道：“母后天然是为国择贤君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