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2)[第2页/共5页]

颛顼带小六和十七回华音殿。十七一起都很沉默。

没有听到王妃的说话声，只听到阿念命令：“停止！”

俊帝道：“这二百多年，必定有很多人对你说了各种百般的话，我本来也有很多话对你说。你失落后，我一向想着，找到你后，要和你说的话。刚开端，是想着给你讲甚么故事哄你高兴；厥后，是想如何安抚开导你；再厥后，是想听你说话，想晓得你变成了甚么模样；再到厥后，老是想起你小时候，一声声地唤爹爹；最后，我想，只要你活着，别的都无所谓。小夭……”俊帝抬手，空中呈现了一个水灵固结成的鹰，鹰朝着小六飞冲而来，俄然又变成一只大老虎，欢畅地一蹦一跳。

俊帝固然很想多和小六相处，但晓得小六需求时候，归正来日方长，他也不焦急，借口另有要紧事情措置，先一步分开了。

颛顼却仿佛化作了石雕，一动不动，头埋在小六的脖颈上，甚么神采都看不到。

颛顼欣喜地对俊帝施礼：“感谢师父。”

十七沉默地坐下，也没活力，只是有些苦衷重重的模样。

小六的手有伤，不便利拿筷子用饭。十七想喂他，刚伸脱手，被颛顼抢了先，颛顼说：“这是我mm，还轮不到你献殷勤。”

侍女们怕小六伤到王妃，把小六狠狠地按倒，手脚齐用，紧紧地压抑住她。小六却像疯子一样，力量大得出奇，不管不顾地挣扎，要去抓住王妃。

父王却仿佛一下子又老了百年，怠倦地对母切身边的侍女叮咛：“先送王姬去王妃的殿内歇息。”

颛顼又叫她，“小夭，我是颛顼，你的表哥，你要叫我哥哥。”

小六想笑，没有笑出来，嘴唇有些颤抖，颛顼低声叫：“小夭。”

俊帝笑了，扶着小六站起，把一方洁白的手帕递给小六。小六从速用帕子把眼泪擦洁净，可眼眶酸胀，总想落泪，好似要把忍了上百年的眼泪都流洁净，她只能尽力忍着。

颛顼说：“你刚才已经叫过哥哥了，现在再狡赖已经没用。”

颛顼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十七跟在他身后。

“是你没有婚约，还是我没有记错？”

“我……”小六想说甚么，可话到了嘴边，看看俊帝和颛顼，又吞了归去，今后再说吧。

小六说：“难怪你……你倒是做过的事情很多，难怪贩子气那么重。”

侍女躬身施礼，半搀扶半逼迫地护送王妃和阿念分开。

阿念叫：“父王，他、他们……”

小六身子抖如筛糠，收回如狼普通的哭嚎声，“她说了要来接我，她说了要来接我，我等了她七十多年！她一向没来，她不要我了！我不怪她，我只想问清楚为甚么……”

小六唇边挂着一丝笑，还用心出言挑衅：“你的背又软又香，就算打断了手，摸一摸都是值得的。自从前次摸过后，我一向朝思暮想……”

海棠和另一个侍女各拽着小六的一条胳膊，把小六提溜了起来。

小六终究豁然，又是笑又是哭，忙叫：“爹爹……爹爹。”

阿念看到母亲，当即挤出了笑容，一边打手势，一边问：“娘，你如何来了？”

小六笑不出来了，心神全放在婢女刚才的话上。看似随便的一句话，实际透漏的信息很多。颛顼小小年纪被黄帝送到高辛，都说他是质子，黄帝以此向俊帝承诺，不会打击高辛。两百多年来，他从没有回过轩辕，在世人眼中，看上去有轩辕王子的名头，可实际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