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1)[第1页/共4页]
广与安州总管宇文述素善,欲述近己,奏为寿州刺史。广尤亲任总管司马张衡,衡为广画夺宗之策。广问计于述,述曰:“皇太子失爱已久,令德不闻于天下。大王仁孝著称,才气盖世,数经将领,频有大功;主上之与内宫,咸所钟爱,四海之望,实归大王。然废立者国度大事,处人父子骨肉之间,诚未易谋也。然能移主上意者,唯杨素耳,素所与谋者唯其弟约。述雅知约,请朝京师,与约相见,共图之。”泛博悦,多赍金宝,资述入关。
达头复遣其弟子俟利伐从碛东攻启民,上又出兵助启民守要路;俟利伐退走入碛。启民上表陈谢曰:“大隋贤人可汗怜养百姓,如天无不覆,地无不载。染干如枯木更叶,枯骨更肉,千世万世,常为大隋典羊马也。”帝又遣赵仲卿为启民筑金河、定襄二城。
晋王广美姿仪,性敏慧,沉深严峻;好学,善属文;敬接朝士,礼极卑屈;由是申明籍甚,冠于诸王。
夏,四月,壬戌,突厥达头可汗犯塞,诏命晋王广、杨素出灵武道,汉王谅、史万岁出马邑道以击之。
长孙晟帅降报酬秦州行军总管,受晋王节度。晟以突厥饮泉,易可行毒,因取诸药毒水上流,突厥人畜饮之多死,因而大惊曰:“天雨恶水,其亡我乎!”因夜遁。晟追之,斩首千馀级。
隋纪三(起上章滩,尽昭阳大渊献,凡四年)
上不该,命姬威悉陈太子罪过。威对曰:“太子由来与臣语,唯意在骄奢,且云:‘如有谏者,合法斩之,不杀百许人,天然永息。’营起台殿,四时不辍。前苏孝慈解左卫率,太子奋髯扬肘曰:‘大丈夫会当有一日,终不忘之,决当称心。’又宫内所须,尚书多法律不与,辄怒曰:‘仆射以下,吾会戮一二人,使知慢我之祸。’每云:至尊恶我多侧庶,高纬、陈叔宝岂孽子乎!”尝令师姥卜休咎,语臣云:‘至尊忌在十八年,此期促矣。’上泫然曰:谁非父母生,乃至于此!朕近览《齐书》,见高欢纵其儿子,不堪忿愤,安可效尤邪!因而禁勇及诸子,部分收其党与。杨素舞文巧诋,熬炼以成其狱。
高祖文天子中
广为扬州总管,入朝,将还镇,入宫辞后,伏地流涕,后亦泫然泣下。广曰:“臣性识愚下,常守平生昆弟之意,不知何罪失爱东宫,恒蓄成怒,欲加屠陷。每恐谗谮生于投杼,鸩毒遇于杯勺,是用勤忧积念,惧履危亡。”后忿然曰:“睍地伐渐不成耐,我为之娶元氏女,竟不以佳耦礼待之。专宠阿云,使有如许豚犬。前新妇遇毒而夭,我亦不能穷治,何故复于汝发如此意!我在尚尔,我身后,当鱼肉汝乎!每思东宫竟无正嫡,至尊千秋万岁以后,遣汝等兄弟向阿云儿前再拜问讯,此是多少苦痛邪!”广又拜,哭泣不能止,后亦悲不自胜。自是后决意欲废勇立广矣。
左卫大将军五原公元昮谏曰:“废立大事,诏旨若行,悔怨无及。谗言罔极,惟陛下察之。”
素乃显言之曰:“臣奉敕向京,令皇太子检校刘居士余党。太子奉诏,作色奋厉,骨肉高涨,语臣云:‘居士党尽伏法,遣我那边穷讨!尔作右仆射,委寄不轻,自检校之,何干我事!’又云:‘昔大事不遂,我先被诛,今作天子,竟乃令我不如诸弟,一事以上,不得自遂!’因长叹回视云:‘我大觉身妨。’”上曰:“此儿不堪承嗣久矣,皇后恒劝我废之。我以布衣时所生,地复居长,望其渐改,哑忍至今。勇尝指皇后侍儿谓人曰:‘是皆我物。’此言多少异事!其妇初亡,我深疑其遇毒,尝责之,勇即怼曰:‘会杀元孝矩。’此欲害我而迁怒耳。长宁初生,朕与皇后共抱养之,自怀相互,连遣来索。且云定兴女,在外私合而生,想此由来,何必是其体胤!昔晋太子取屠家女,其儿即好屠割。今倘非类,便乱宗祏。我虽德惭尧、舜,终不以万姓付不肖子!我恒畏其侵犯,如防大敌;今欲废之以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