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2)[第3页/共4页]
葛荣久围信都,魏以金紫光禄大夫源子邕为北讨多数督以救之。
秦州民骆超杀杜粲,请降于魏。
十一月,丁卯,以护军萧渊藻为北讨都督,镇涡阳。戊辰,以涡阳置西徐州。
丹阳王萧赞闻宝寅反,惧而出走,趣白鹿山,至河桥,为人所获,魏主知其不预谋,释而尉之。行台郎封伟伯等与关中豪杰谋举兵诛宝寅,事泄而死。
领军曹仲宗、东宫直閤陈庆之攻魏涡阳,诏寻阳太守韦放将兵会之。魏散骑常侍费穆引兵奄至,放堡垒未立,麾下止有二百馀人,放免胄上马,据胡床处罚,士皆决死战,莫不一当百,魏兵遂退。放,睿之子也。
魏相州刺史乐安王鉴与北道都督衍共救信都。鉴幸魏多故,阴有异志,遂据邺叛,降葛荣。
谯州刺史湛僧智围魏东豫州刺史元庆和于广陵,魏将军元显伯救之,司州刺史夏侯夔自武阳引兵助僧智。冬,十月,夔至城下,庆和举城降。夔以让僧智,僧智曰:“庆和欲降公,不欲降僧智,今往,必乖其意。且僧智所将应募乌合之人,不成御以法;公持军素严,必无侵暴,受降纳附,深得其宜。”夔乃登城,拔魏帜,建梁帜;庆和束兵而出,吏民安堵,获男女四万馀口。
己丑,魏主以四方未平,诏表里戒严,将亲出讨,竟亦不可。
将军成景俊攻魏彭城,魏之前荆州刺史崔孝芬为徐州行台以御之。先是,孝芬坐元义党与卢划一俱除名,及将赴徐州,入辞太后,太后谓孝芬曰:“我与卿姻戚,何如内头元义车中,称‘此老妪会须去之!’”孝芬曰:“臣蒙国厚恩,实无斯语。假令有之,谁能得闻!如有闻者,此于元义密切过臣远矣。”太后意解,欣然有愧色。景俊欲堰泗水以灌彭城,孝芬与都督李叔仁等击之,景俊遁还。
魏又遣将军元昭等众五万救涡阳,前军至驼涧,去涡阳四十里。陈庆之欲逆战,韦放以魏之前锋必皆轻锐,不如勿击,待其来至。庆之曰:“魏兵远来倦怠,去我既远,必不见疑,及其未集,须挫其气。诸君若疑,庆之请独取之。”因而帅麾下二百骑进击,破之,魏人惶恐。庆之乃还,与诸将连营而进,背涡阳城与魏军相持。自春至冬,数十百战,将士疲弊。闻魏人欲筑垒于军后,曹仲宗等恐腹背受敌,议引军还。庆之杖节军门曰:“共来至此,涉历一岁,糜费极多。今诸君皆无斗心,唯谋畏缩,岂是欲建功名,直聚为抄暴耳!吾闻置兵死地,乃可求生;须虏大合,然后与战。审欲班师,庆之别有密敕,本日犯者,当依敕行之!”仲宗等乃止。
三月,甲子,魏主诏将西讨,中外戒严。会秦贼西走,复得潼关,戊辰,诏回驾北讨。实在皆不可。
魏东清河郡山贼群起,诏以齐州长史房景伯为东清河太守。郡民刘简虎尝无礼于景伯,举家亡去。景伯穷捕,擒之,署其子为西曹掾,令谕山贼。贼以景伯不怀旧恶,皆相帅出降。
八月,魏遣都督源之邕,李神轨,裴衍攻邺。子邕行及汤阴,安乐王鉴遣弟斌之夜袭子邕营,不克;子邕乘胜进围邺城,丁未,拔之,斩鉴,传首洛阳,改姓拓跋氏。魏因遣子邕、裴衍讨葛荣。
六月,魏都督李叔仁讨刘钧,平之。
魏右民郎阳平路思令上疏,觉得:“师出有功,在于将帅,得其人则六合唾掌可清,失其人则三河方为战地。窃以近年将帅多宠贵子孙,衔杯跃马,志逸气浮,轩眉攘腕,以攻战自许;及临大敌,忧怖交怀,雄图锐气,一朝顿尽。乃令孱羸在前以当寇,强健居后以卫身,兼复东西不精,进止无节,以当负险之众,敌数战之虏,欲其不败,岂可得哉!是以兵知必败,始集而先逃;将帅畏敌,拖延而不进。国度谓官爵未满,屡加宠命;复疑赏赉之轻,日散金帛。帑藏空竭,民财殚尽,遂使贼徒益甚,生民凋弊,凡以此也。夫德可感义夫,恩可劝死士。今若黜陟幽明,奖惩善恶,简练士卒,缮修东西,先遣辩士晓以祸福,如其不悛,以顺讨逆。如此,则何异厉萧斧而伐朝菌,鼓洪炉而燎毛发哉!”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