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3)[第1页/共3页]
魏王足之犯境也,上命宁州刺史涪人李略御之,许事平用为益州。足退,上不消,略怨望,有异谋,上杀之。其兄子苗奔魏,步兵校尉泰山淳于诞尝为益州主簿,自汉中入魏,二人共说魏主以取蜀之策,魏主信之。辛亥,以司徒高肇为大将军、平蜀多数督,将步骑十五万寇益州;命益州刺史傅竖眼出巴北,梁州刺史羊祉出涪城,安西将军奚康生出绵竹,抚军将军甄琛出剑阁;乙卯,以中护军元遥为征南将军,都督镇遏梁、楚。游肇谏,觉得:“今频年水旱,百姓不宜劳役。往昔开辟,皆因城主归款,故有征无战。今之陈计者真伪难分,或有怨于彼,不成全信。蜀地险隘,镇戍无隙,岂得虚承浮说而动雄师!举不慎始,悔将何及!”不从。以淳于诞为骁骑将军,假李苗龙骧将军,皆领乡导统军。
仲春,辛酉,以兼尚书右仆射袁昂为右仆射。
上尝与侍中、太子少傅建昌侯沈约各疏栗事,约少上三事,出,谓人曰:“此公护前,不则羞死!”上闻之,怒,欲治其罪,徐勉固谏而止。上有憾于张稷,安闲与约语及之,约曰:“左仆射出作边州,过去之事,何足复论!”上觉得约与稷昏家相为,怒曰:“卿言如此,是忠臣邪!”乃辇归内殿。约惧,不觉上起,犹坐如初;及还,未至床而平空,顿于户下,因病;梦齐和帝以剑断其舌,乃呼羽士奏赤章于天,称“禅代之事,不由己出”。上遣主书黄穆之视疾,夕还,增损不即启闻,惧罪,乃白赤章事。上大怒,中使怒斥者数四。约益惧,闰月,乙丑,卒。有司谥曰“文”,上曰:“情怀不尽曰隐。”改谥隐侯。夏,蒲月,寿阳久雨,大水入城,庐舍皆没。魏扬州刺史李崇勒兵泊于城上,水增未已,乃乘船附于女墙,城不没者二板。将佐劝崇弃寿阳保北山,崇曰:“吾忝守藩岳,德薄致灾,淮南万里,系于吾身,一旦动足,百姓崩溃,扬州之地,恐非国物。吾岂爱一身,取愧王尊!但怜此士民无辜同死,可结筏随高,人规自脱,吾必与此城俱没,幸诸君勿言!”
己卯,魏高阳王雍进位太保。
秋,八月,戊午,以临川王宏为司空。
魏御史中尉王显问治书侍御史阳固曰:“吾作太府卿,府库充分,卿觉得何如?”固曰:“公收百官之禄四分之一,州郡赃赎,悉输京师,以此充府,未足为多。且‘有剥削之臣,宁有盗臣。’可不戒哉!”显不悦,因事奏免固官。
魏东豫州刺史田益宗朽迈,与诸子孙剥削无厌,部内苦之,咸言欲叛。魏主遣中书舍人刘桃符慰劳益宗,桃符还,启益宗扰乱之状。魏主赐诏曰:“桃符闻卿息鲁生在淮南贪暴,为尔不已,损卿诚效。可令鲁生赴阙,当加任使。”鲁生久未至,诏徙益宗为镇东将军、济州刺史;又虑其不受代,遣后将军李世哲与桃符帅众袭之,奄入广陵。鲁生与其弟鲁贤、超秀皆奔关南,招引梁兵,攻取光城已南诸戍。上以鲁生为北司州刺史,鲁贤为北豫州刺史,超秀为定州刺史。三月,魏李世哲击鲁生等,破之,复置郡戍。以益宗还洛阳,授征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益宗上表称为桃符所谗,及言“鲁生等为桃符逼逐使叛,乞摄桃符与臣对辨真假。”诏不准,曰:“既经大宥,不容方更加狱。”
魏太子尚幼,每出入东宫,摆布乳母罢了,宫臣皆不之知。詹事杨昱上言:“乞自今召太子必降手敕,令臣等翼从。”魏主从之,命宫臣在直者从至万岁门。
冬,十月,庚辰,魏主遣骁骑将军马义舒慰谕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