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2)[第1页/共4页]
闰月,壬申,以领军将军沈庆之为南兖州刺史,镇盱眙。癸酉,以柳元景为领军将军。
冬,十一月,丙午,以左军将军鲁秀为司州刺史。
劭加吴兴太守汝南周峤冠军将军。随王诞檄亦至,峤素恇怯,回惑不知所从;府司马丘珍孙杀之,举郡应诞。
乙亥,辅国将军朱修之克东府,丙子,诸军克台城,各由诸门入会于殿庭,获王正见,斩之。张超之走至合殿御床之所。为军士所杀,刳肠割心,诸将脔其肉,生啖之。建划一七王号哭俱出。劭穿西垣,入武库井中,队副高禽执之。劭曰:“天子安在?”禽曰:“近在新亭。”至殿前,臧质见之恸哭,劭曰:“六合所不覆载,丈人何为见器?”又谓质曰:“可得为启乞远徙不?”质曰:“主上近在航南,自当有处罚。”缚劭于顿时,防送军门。时不见传国玺,以问劭,劭曰:在严道育处。“就取,得之。斩劭及四子于牙下。瀎帅摆布数十人挟南平王铄南走,遇江夏王义恭于越城。瀎上马曰:南中郎今何所作?”义恭曰:“上已君临万国。”又曰:“虎头来得无晚乎?”义恭曰:“殊当恨晚。”又曰:“故当不死邪?”义恭曰:“可诣行阙请罪。”又曰:“未审犹疑赐一职自效不?”义恭又曰:“此未可量。勒与俱归,于道斩之,及其三子。劭、瀎父子首并枭于大航,暴尸于市。劭妃殷氏及劭、瀎诸女、妾媵,皆赐死于狱。污潴劭所居斋。殷氏且死,谓狱丞江恪曰:汝家骨肉相残,何故枉杀无罪人?”恪曰:“受拜皇后,非罪而何?”殷氏曰:“此权时耳,当以鹦鹉为后。”褚湛之之南奔也,瀎即与褚妃离绝,故免于诛。严道育、王鹦鹉并都街鞭杀,焚尸,扬灰于江。殷冲、尹弘、王罗汉及淮南太守沈璞皆伏法。
乙亥,魏太皇太后赫连氏殂。
侍中谢庄上言:“诏云:‘贵戚竞利,悉皆不准。’此实允惬民听。如有犯违,则应依制裁纠;若废法申恩,便为明诏既下而声实乘爽也。臣愚谓大臣在禄位者,尤不宜与民争利。不审可得在此诏不?”庄,弘微之子也。
十仲春,癸未,以将置东宫,省太子率更令等官,中庶子等各减旧员之半。
柳元景以舟舰不坚,惮于水战,乃倍道兼行,丙辰,至江宁步上,使薛安帅铁骑曜兵于淮上,移书朝士,为陈逆顺。
中军录事参军周朗上疏,觉得:“毒之在体,必割其缓处。历下、泗间,不敷戍守。议者必觉得胡衰不敷避,而不知我之病甚于胡矣。今空守孤城,徒费财役。使虏但发轻骑三千,更互出入,春来犯麦,秋至侵禾,水陆漕输,竟然复绝;于贼不劳而边已困,不至二年,卒散民尽,可跷足而待也。古人知不以羊追狼、蟹捕鼠,而令重车弱卒与肥与悍胡相逐,其不能济固宜矣。又,三年之丧,天下之达丧;汉氏节其臣则可矣,薄其子则乱也。凡法有变于古而刻于情,则莫能顺焉;至乎败于礼而安于身,必遽而奉之。今陛下以大孝始基,宜反斯谬。又,举天下以奉一君,何患不给?一体炫金,不及百两,一岁美衣,不过数袭;而必收宝连椟,集服累笥,目岂常视,身未时亲,是椟带宝、笥著衣也,何糜蠹之剧,惑鄙之甚邪!且细作始并,觉得俭节;而市造华怪,即传于民。如此,则迁也,非罢也。凡阙百姓,轨制日侈,见车马不辩贵贱,视冠服不知尊卑。尚方今造一物,小民明已傲视;宫中朝制一衣,庶家晚已裁学。侈丽之源,实先宫阃。又,设官者宜官称事立,人称官置。贵爵识未堪务,不该强仕。且帝子未官,人谁谓贱?但宜详置宾友,茂择君子,亦何必列长史、参军、别架处置,然后为贵哉!又,俗好以毁沈人,不知察其所乃至毁;以誉进人,不知测其所乃至誉。毁徒皆鄙,则宜擢其毁者;誉党悉庸,则宜退其誉者。如此,则毁誉不妄,善恶分矣。凡无世不有言事,无时不有命令。然升平不至,昏危接踵,何哉?设令之本非实故也。”书奏,忤旨,自解离职。朗,峤之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