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1)[第2页/共4页]

刘牢之攻燕黎阳太守刘抚于孙就栅，燕王垂留慕容农守邺围，自引兵救之。秦长乐公丕闻之，出兵乘虚夜袭燕营，农击败之。刘牢之与垂战，不堪，退屯黎阳。垂复还邺。

翟真自承营徙屯行唐，真司马鲜于乞杀真及诸翟，自主为赵王。营人共杀乞，立真从弟成为主；其浩繁降于燕。

太元十年乙酉，公元三八五年春，正月，秦王坚朝飨群臣，时长安饥，人相食，诸将归，吐肉以饲老婆。

农至高邑，遣处置中郎眭邃近出，违期不还。长史张攀言于农曰：“邃目下参佐，敢欺罔不还，请回军计之。”农不该，敕备假版，以邃为高阳太守，参佐家在赵北者，悉假署遣归。凡举补太守三人，长史二十馀人，退谓攀曰：“君所见殊误，当今岂可自相鱼肉！俟吾北还，邃等自当迎于道左，君但观之。”

蜀郡太守任权攻拔成都，斩秦益州刺史李丕，复取益州。

燕主垂以鲁王和为南中郎将，镇邺。遣慕容农出衘螉塞，历凡城，趣龙城，会兵讨馀岩，慕容麟、慕容隆自傲都徇勃海、清河。麟击勃海太守封懿，执之，因屯历口。懿，放之子也。

吕光自龟兹还至宜禾，秦凉州刺史梁熙谋闭境拒之。高昌太守杨翰言于熙曰：“吕光新破西域，兵强气锐，闻中原丧乱，必有异图。河西处所万里，带甲十万，足以自保。若光出流沙，其势难敌。高梧谷口险阻之要，宜先守之而夺其水；波既穷渴，能够坐制。如觉得远，伊吾关亦可拒也。度此二阨，虽有子房之策，无所施矣！”熙弗听。美水令犍为张统谓熙曰：“今关中大乱，京师存亡不成知。吕光之来，其志难测，将军何故拒之？”熙曰：“忧之，未知所出。”统曰：“光智略过人，今拥思归之士，乘克服之气，其锋未易当也。将军世受大恩，虔诚夙著；立勋王室，宜在本日！行唐公洛，上之从弟，勇冠一时，为将军计，莫若奉为盟主以收众望，推忠义以帅群豪，则光虽至，不敢有异心也。资其精锐，东兼毛兴，连王统、杨璧，合四州之众，扫凶逆，宁王室，此桓、文之举也。”熙又弗听，杀洛于西海。

秦平原悼公晖数为西燕主冲所败，秦王坚让之曰：“汝，吾之才子也，拥大众与白虏小儿战，而屡败，何用生为！”三月，晖愤恚他杀。前禁将军李辩、都水使者陇西彭和正恐长安不守，调集西州人屯于韭园；坚召之，不至。

甲午，大赦。丁酉，建昌文靖公谢安薨。诏加殊礼，如大司马温故事。庚子，以司徒琅邪霸道子领扬州刺史、录尚书、都督中外诸军事，以尚书令谢石为卫将军。

臣光曰：论者皆觉得秦王坚之亡，由不杀慕容垂、姚苌故也，臣独觉得不然。许劭谓魏武帝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使坚治国无失其道，则垂、苌皆秦之能臣也，乌能为乱哉！坚之以是亡，由骤胜而骄故也。魏文侯问李克吴之以是亡，对曰：“数战数胜。”文侯曰：“数战数胜，国之福也，何故亡？”对曰：“数战则民疲，数胜则主骄，以骄主御疲民，未有不亡者也。”秦王坚似之矣。

会稽霸道子好擅权，复为奸谄者所构扇，与太保安有隙。安欲避之，会秦王坚来求救，安乃请自将救之。壬戌，出镇广陵之步丘，筑垒曰新城而居之。

后秦王苌留诸将攻新平，自引兵击安宁，擒秦安西将军勃海公珍，岭北诸城悉降之。

荥阳人郑燮以郡来降。

故南部大人长孙嵩帅所部七百馀家叛显，将奔五原。时拓跋寔君之子渥亦聚众自主，嵩欲归之；乌渥谓嵩曰：“逆父之子，不敷从也。不如归珪。”嵩从之。久之，刘显所部有乱，故中部大人庾和辰奉贺氏奔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