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比试[第3页/共3页]

“咦，竟然是刘公子，小女方才眼拙，一时没认出来。”

若与她直言本身的设法，想必也会令她难堪。娘对她有师恩，而子歌又与她情同姐妹，两相决定下，也不知她会如何定夺。

“隽隽也会害臊呢，看来这个姐姐真是特别。”女子冲子歌奸刁地挤了挤眼睛，“晚点我再去找你吧。”

子歌向来与红裳订交甚密。她五年前来到店中时，描述干枯，衣衫不整，坐在柴房的角落里一言不发，没有人能引发她的回应，但子歌却等闲地用一支梅花让她暴露了笑容。厥后她受娘的鼓励，重新抖擞起来，与子歌一同窗艺，常日里不时相处。子歌猎奇心重，爱好甚广，她却只一心习舞，每日苦练绝无停歇，现在已然是乐坊的招牌。

一起上三人皆不言语。子歌状似偶然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余光倒是不时留意着红裳的静态。她的怀里仍旧揣有那封翠翘的地书，若想不破坏卷轴而翻开，需借得呼应品级的钥匙。若子歌没有猜错，红裳此时便怀揣着她需求之物。只是该如何借得，倒是困难。

她带着被当众戳穿心过前面红耳赤的少年翩然离店，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店东与那把罗绮琴。子歌好言说尽，方把心神不宁的店东劝好，交代完玉笛的补葺事件，她便仓促赶往月半居，与赵姨娘和红裳汇合。

“好了，刘公子平身吧。”

刘豫章涨红了脸，双股微颤，像是拼尽了尽力。而子歌却仍然神情悠哉，纤纤玉指更用力地点着他的额头，让他几近向后倾斜。人群中有人开端喝采，让刘豫章面子上更是挂不住了。

子歌转过身，正要与抿嘴而笑的卢浚逸调侃几句，却见帘幕翻动，一人从车上走出。

“不消不消，一指便可，力量太大怕会伤了刘公子，教我如何向人交代。”子歌脸上的笑容愈发光辉。

主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行人也都神采仓促。子歌沿着街道走了一会，方找到兰溪指明的那家乐器店，店面不大，装潢却很有风格。此时，店东仿佛正在对于两个难缠的本土客人，神采分外不耐烦。

他头戴玉冠，着一袭朱衣，绛纱袍，襟口绣着卷云斑纹，秘闻深沉，一如其人。

子歌进一步激愤他，但见他神采一凛，脸上汗如雨下，蓦地往上一蹿，却还是没法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