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月色[第2页/共2页]
那声朗朗上口的“边幅堂堂,皮厚如墙,有人来问,刘家大郎”几乎冲口而出,但面劈面前这个今非昔比的故交,子歌却只能冷酷地回道:“安歌不敢,刘将军乃朝廷栋梁,又何必与我如许的小女子普通见地?”
“不管将军畴昔有何必楚,我只知,逝者终须去。既然你晓得恩典难忘,又为何踌躇不决?于你们男人而言,多娶一个女子入门又算得了甚么?”
“你的肩膀……”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她特地减轻了“委以重担”四字,以示本身已知他们对莲儿的心机。
子歌闻言,内心顿时涌起一阵怒意。两人自幼交好,一别经年,再见之日,他却已党附了本身的仇敌,她纵有再大的宇量,在刘豫章面前仍然难以禁止脾气。
“没错,我的确有几分薄醉,但我仍然能看清是非。”刘豫章逼近了一步,“方才那名黑衣人夜闯卢府,你为何不拦?”
刘豫章望着她,双唇紧抿:“莫非,就连你也感觉,我应当服从澄江王之意,去趟这摊繁华浑水吗?”
刘豫章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不怒反笑:“你一面自谦不肯脱手,一面又提示我之前败在你部下一事,但是成心挑衅?”
我哪有承诺……你当时说这句话明显是挑衅,我立即便提刀起招了。
“安歌怎幸亏刘将军面前班门弄斧,刘将军才是此中俊彦,整天沉湎于酒色当中,仍然能得澄江王正视,委以重担。”
子歌的唇角开合了数次,毕竟是未能收回一言以解释。她虽晓得,当年留在京中的刘家,经历的是另一番故事,但她却一昧与刘豫章负气,怨他站在了仇敌身边,却不肯当真去想他又有多少无法。刘豫章受过的磨难,实在并不比本身少几分。
这“挑衅”二字入耳,倒是让子歌微微一愣。儿时的戏言一时涌上脑海。
子歌扔下这句话,便自他身侧走开,未想到方踏出几步,便被他拉住了肩膀,强扳过来。
刘豫章轻哼一声:“你觉得我情愿为他鞍前马后效命吗?当年杨氏逆贼连累,若非他保我一门安好,刘家又怎会有本日?”